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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路青脫口而出，又低聲解釋，「也……不是你說的那種睡了……就……正常地睡……」

鍾暢瞪著他，路青模樣警惕地回看他。

半晌，鍾暢突然掩面，用氣音哀泣道：「爹姐，我對不起你，我沒有看住青青。」

路青：「……」

鍾暢自怨自艾了半天，又把昨天將他送錯房的同學罵了一遍，最後靠在椅背上，無力地看著路青，問道：「所以你們在一起了？」

路青眼睛往窗戶那兒飄了飄，「……沒有。」

「沒有？」鍾暢見孟婷婷回頭，立刻閉了嘴，孟婷婷轉過去後，他又湊近路青，低聲問：「他把你睡了然後不想負責？」

「說什麼呢？」

鍾暢轉念一想，「哦，他現在巴不得負責，」又斜睨路青，「那就是你不想負責？青青啊青青，你怎麼這樣了？你想學渣男，把人吃幹抹淨完就跑？」

路青手肘撐在窗沿，扶了扶額頭，「鍾暢，不會說話就別說了。」

鍾暢這才正兒八經問道：「那說說唄，都睡一張床了，還沒在一起？」

路青沉默了一會兒，望著窗外後退的稻田，想了想，說：「他沒提出來。」

鍾暢呵呵兩聲，「你等著他提出來，幹什麼？你們這樣玩兒很刺激？」

路青靜了靜，拿出一個口香糖剝開，塞進鍾暢嘴裡，「別說話了。」

鍾暢嚼著口香糖，下巴擱在路青肩上，繼續問：「你要怎麼跟爹姐說？」

路青也放了個口香糖在嘴裡，轉頭看見跟在大巴後面的黑色大g，眼裡泛起柔光，「回去再說。」

回程的路大約三個小時，中途大巴車只在一個服務區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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