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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驕順手在他後腦勺上一按,平安就止住了,又仰著小臉兒看母親,傻乎乎道:「豬豬叫好大聲。」
晏驕噗嗤一笑,平安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
小八突然在後面憋笑憋的臉都紫了,過了好久才勉強直起身來,眼含熱淚聲音發顫道:「我又想起來當日臨清先生被人抬走時的場景了……」
經他這麼一提醒,齊遠也笑的渾身哆嗦。
其他人雖然沒見過,但僅在腦海中略一想像,也便樂不可支了。
由此可知,當日那幕早已成為風流瀟灑的臨清先生此生都無法忽視的黑歷史。
晏驕看著那幾座小山,感慨道:「才剛我還跟娘說呢,等會兒得先叫人去市場採買,如今看來,只怕半個月的伙食都不必愁了!」
說話間,還有一個婦人牽著孩子小跑進來,手中還提著一袋米和一籃子雞蛋。
大約她沒想到眾人已經到了,一抬頭後與晏驕四目相對,頓時有些尷尬。
平安眨了眨眼,指著那個小孩對晏驕歡喜道:「弟弟!」
晏驕失笑,「那是哥哥。」
人家年紀雖小,可瞧著少說也有四五歲模樣,你才是弟弟啊。
晏驕笑著上前去,「大姐,您」
誰知話音未落,那婦人便一咬牙,直接把東西就地放下,然後彎腰抄起孩子狂奔而去。
晏驕:「……?」
鎮遠府的百姓身手都如此矯健的嗎?
她滿臉無奈的回頭看向龐牧和嶽夫人,就見那母子倆也是一般表情。
「鄉親們的心意我們領了,若貿然回絕反倒不美,可也不能見天這麼著。」老太太正色道,「勞煩顧大人去外頭說說,已經盡夠了,不必再送,若是一時吃不完糟蹋了,老天也不答應的。」
顧宸舟笑著應了,道:「才剛有衙役說已經有人進去收拾了,說不得便是故人。天色不早了,下官先不打擾,諸位好生休息,咱們改日再聊。」
眾人紛紛行禮道別,然後各自轉身,分別進了街兩邊的衙門和宅子。
龐宅遠比不上京中定國公府富麗堂皇,但因鎮遠府地廣人稀,況且當年本就曾做過軍用,佔地面積十分可觀,自有一股磅礴大氣。
「那門上匾額還是爹在世的時候親自寫的呢。」龐牧道。
「哎呀你不早說!」晏驕跺腳道,「才剛我都沒仔細看。」
「趕明兒再看也哎你去哪兒啊!」龐牧一句話沒說完,就見媳婦兒竟已經一溜煙兒的跑了出去,後頭還跟著一個湊熱鬧的許倩。
不多時,兩人又滿臉興奮的回來了,一邊走還一邊討論:
「那字寫的真氣派啊,鐵畫銀鉤的。」
「是啊,那氣勢可真絕了。」
龐牧啼笑皆非的看著她,「過癮了?」
晏驕用力點頭,雙眼閃閃發亮,「過癮了!對了,那城門口的鎮遠二字是不是也是他老人家寫的來著?我瞧著筆鋒轉折等處頗有相似。」
「眼力不錯,」龐牧贊道,「可不就是爹寫的。原本我們父子三人都曾先後做過鎮遠將軍,後陛下開恩,將本地定號鎮遠府,特意取父親生前墨寶刻了,聊作紀念。」
所以這座城自打建成之日起,就註定了與「龐」這個字有了永遠也無法分割的聯絡。
正說著,一位鬢髮如霜的高個兒老人忽從垂花門內跑出來,十分動情的喊道:「少將軍,少將軍啊!」
老一輩的人還是習慣將龐家三父子按著元帥、將軍和少將軍這麼排下來。
他約莫六十多歲年紀,鬚髮皆白,身形瘦削,縱橫的老淚沖刷著滿臉皺紋,顫巍巍朝這邊跑來,顫聲呼道:「少將軍啊!」
龐牧也動情的喊道:「林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