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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企業負責人早被灌得神志不清,陳譴任務完成,將對方的名片連帶一沓小費塞進褲兜:「小孩兒還怕黑呢,那走吧。」
臨走前,他踹一腳對面榆木腦袋的小腿:「愣什麼,合同都簽了還不趕緊掏印泥,懂不懂暗示啊?」
第16章 不能害我
斑斕燈光在徐訣的校服上遊蕩,晃動間將徐訣的少年氣削弱幾分。
陳譴被拽著走,桎梏在手腕上的力道大得要把他的骨頭捏碎,肩膀不知多少遍跟人摩擦相撞,偏偏他還沒力氣把徐訣甩開,只能無奈道:「你等等。」
可惜聲音剛出口就被人群淹沒,陳譴任由徐訣帶著他轉了好幾遭,意識到什麼時就差沒吐血:「左,往左!」
麋鹿夜場的開場曲是真的沒唱錯,陳譴被人牽著鼻子還要給人當指路的,兜兜轉轉來到出口,玻璃門一推,迎面的冷風一併吹散兩人身上在場內沾染的酒氣。
一門之隔的室外總算讓人耳根清淨,陳譴抽回手:「服了你,運動會的女子三千你是經常給班裡的女孩兒當陪跑吧?人家跑不動你就連拖帶拽把人弄到終點?」
徐訣滿腦子都是陳譴貼人家臂膀上的畫面,火氣還未消:「你是女的?」
陳譴下意識否認:「不啊。」
「那你不能誣陷我,」徐訣說,「我只牽過你。」
陳譴將衣袖捲上去一小截,顧著揉被攥疼的手腕,沒注意徐訣的用詞:「火燒火燎的,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跑單了。」
「……我作業沒做完,明天早讀得檢查。」徐訣終於看到陳譴手腕盤繞了一圈兒的紅痕,一剎間腦海里浮現的是浴室壁櫃裡的情趣道具,其中就有一副手銬,「你被人欺負了?!」
「賊喊抓賊,被你弄的。」陳譴沒好氣,伸直手臂在徐訣眼底下晃晃,「看你做的好事。」
霎時一抹銀光甩進徐訣眼裡,陳譴腕子纖細,一隻男士手鐲隨著他的動作滑到掌根處,恰好遮住了那道掐痕。
徐訣輕輕捏著陳譴的手腕捋開那隻手鐲,門廊燈光下白皙的面板襯得掐痕紅紫分明,可知他剛才是抓得有多狠。
不知名的闇火平復下去,取而代之的是無措與愧疚,徐訣不敢再造次,朝陳譴的手腕吹一絲涼風,說:「對不起。」
上一次徐訣說對不起還是因為不小心扒拉了他的衣服,陳譴笑道:「冒冒失失的。」
在廊下站久了覺出冷,況且陳譴身上就一件單衣,他拉下袖子折身往裡走,被徐訣手快拉住:「你又回去幹嗎?」
怕再次弄疼對方,徐訣勾的是陳譴的腰帶,手指蹭動間就隔著層薄紗碰到了陳譴的後腰。
陳譴當小蜜蜂時從不讓人動手動腳,但此時對著徐訣卻無牴觸之意,就像在看狗崽子鬧騰:「我衣服鑰匙全在裡面呢,你就讓我這麼回去啊?」
徐訣不鬆手,反把人勾到自己身邊:「我幫你拿。」
恍惚間陳譴從徐訣臉上看到絲道不明的情緒,然而眼前一黑,一件校服外套罩下來,徐訣似乎又恢復成了如常的神態。
帶內絨的校服在雙肩和背後覆了片不屬於自己的體溫,陳譴抓著衣襟輕愣,反應過來沖徐訣喊:「你知道我東西落到哪了嗎,就盲沖。」
徐訣腳步滯留,在酒吧門口回頭。
陳譴道:「沿最右側走廊往裡走,b區休息室725號櫃,密碼是我的生日。」
徐訣洗耳恭聽:「哪天?」
陳譴說:「大暑當天。」
一個是大寒,一個是大暑。
毫不相關的兩個節氣,經徐訣在心裡反覆咂摸,竟品出了不一般的滋味兒,腳下也跟生了風似的,輕快地拐到了門右側的走廊。
消音地毯吸食了他的步伐聲,徐訣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