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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憐微微一愣,遂即捉摸出味兒來。
敢情這是一套連環苦肉計,現在給她扣帽子來了。
真以為她是好欺負的?祝憐發出一聲嗤笑,走到房茹面前,問道:「房姑娘,你說是我推了你,是嗎?」
房茹直到現在都凍得渾身渾身發抖,她沒預料到湖水竟然這麼冷,剛下去腳就要抽筋了,一時間覺得唐笑梅想了個餿主意。
但是看到自己身後站了那麼多人,不由得多了些底氣,說:「憐姑娘這話倒像是興師問罪了,總不能是我自己跳下去吧?」
其他人紛紛附和。
「我覺得房姑娘說的對,怎麼會有人自己想不開跳湖呢?」
「對啊,你看祝憐那驕縱的德行,房家哪兒能比得過鎮北將軍府,可不挑軟柿子捏。」
「那唐姑娘跟她倆在一個船,她都說是祝憐推下去的!」
「嘖,小小年齡,祝家怎麼出了個這樣的禍害……」
祝憐面色一冷,踩她兩腳還不夠,竟然敢扯到將軍府,真當是牆倒眾人推?
蘇明月聽他們的議論,也沒有急躁,安撫般拍了拍祝憐的肩膀,溫聲細語地開口:「諸位,事情還未水落石出,一面之詞難免有失公允。懷珊和笑梅同在船上,你們兩個說說,是祝憐推了她了嗎?」
唐笑梅嘴硬道:「回殿下,當時船上就祝姑娘穿了綠衣服,梅娘看得一清二楚。」
祝憐立刻反駁:「是麼,那我也掉了湖裡,按照你們的說法,我又何必自己想不開,大冷天的找罪受呢?」
此言一出,眾人覺得祝憐的話也有幾分道理。
可不就是,哪兒有害人也把自己算計進去的,這不是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祝憐本就尖牙利齒,佔了上風便更要痛打落水狗,笑道:「我怎麼覺得就是有人看不慣我,便把這帽子扣到我頭上?若是做人這麼不厚道,那她走夜路可得小心了。」
比起柳懷珊這種小家碧玉,她的眉眼本就美艷得帶有攻擊性,板起臉來便有幾分令人生畏。
被她這麼直直盯著,唐笑梅索性連話都說不清:「你、你胡說什麼,我就在船上……」
「憐姐姐。」這時,一直不做聲的柳懷珊突然柔聲開口:「你先冷靜下來,不要激動。懷珊覺得兩位姐姐說的都有道理。萬幸茹姐姐沒事,人還在,一切都好說。」
這話說的雖然看著公正,實際上卻混淆視聽,話裡話外地怪罪祝憐,包庇房茹。
祝憐聞言,眉毛一挑,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來:「你也看到了我推房茹下去?」
柳懷珊幽幽嘆了口氣,沒有說話,欲言又止地看著她。
這分明就是告訴眾人,她就是如此覺得,但是迫於祝憐的威脅和好友情誼,她不點明罷了。
這時,祝憐突然低頭喚了身邊的宮女,囑咐了些什麼,過了不久,小宮女便端著託盤迴來了。
託盤上是一隻白色的藥瓶,祝憐從裡面倒出兩枚圓滾滾的藥丸,拿到眾人面前示意。
「我這邊有兩枚丹藥,名叫訴真言,只要吃下去一個時辰內便只能說真話。房姑娘、唐姑娘和柳姑娘都說是我推下去的,那你們三個不如選出個代表出來,吃了它如何?」
那三個人頓時一愣,互相交換了個眼色。
「哦對了。」祝憐笑得眉眼彎彎:「在公主面前說謊的,便是欺上之罪,追究起來可是要殺頭的。我現在便服用一顆,你們三位請自便。」
說罷,她便從裡面掏出一隻烏黑的藥丸,放到嘴裡嚼了幾下。
三人見狀,方才的氣焰頓時消失不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就是沒人敢上前一步,拿那顆藥丸。
「嗯?你們沒人敢吃嗎?方才唐姑娘和柳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