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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浮生被他逗樂了:「好看啊?好看不親兩口?」
喬沉二話沒說就湊上去親了林浮生一口,站直了的時候,一抬頭,跟門口石化成了雕塑的喬福對上了眼。
喬沉:「」
喬沉的耳尖「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帶著脖子根都要著火,眼瞅著喬福就要彎腰抄起拖鞋,他連忙把喬福往門外一推,頂著門,把自己跟喬福一塊擠了出去——
「爸你冷靜!」
喬福冷靜不了。
他能勉強勸說自己接受,那也得是眼不見為淨,也得是他看不著的地方才能麻痺自己,就當沒這麼一回事——
現在他親眼看見他兒子往別的男人臉上親,喬福腦子轟的一下都炸了,別說冷靜了,他現在就覺得屋裡那人是隻豬,偏生唬了自家兒子去當那顆遭了殃了白菜!
「你別攔著我,我要進去跟他好好掰扯掰扯,什麼事啊!他叫你親你就親啊?你嘴長你自己個身上,你親他幹嘛啊!」
喬福作勢就要往裡面沖,喬沉急了,一跺腳:「爸!我跟他是一對兒!我不親他我親誰啊!」
整個客廳都安靜了下來。
喬福站在原地,滯了半晌,才一瞬間卸了力,手臂也垂了下來。
他慢慢彎下腰,把拖鞋「沓」的一聲扔地上,喃喃地說:「你倆是一對兒對你倆是一對」
他佝僂著腰,沒再看喬沉,就這麼一路念回了房,雙手軟塌塌地垂在兩側,像坍圮枯老的枝椏,也像妥協的號角。
喬沉木木地看著喬福的背影,鼻尖忽的一酸。
父母子女之間的高低地位,本就是一瞬間轉換的過程,就那麼一瞬間,喬福退讓了、妥協了,因為他明白,自己沒東西能再禁錮著喬沉了——
喬沉長大了,思想獨立、經濟獨立、人格獨立,他的身軀已然比喬福要高大,比喬福更能撐起一個家,不需要再瞻仰喬福的臂膀,他如今是俯視著垂下目光,鳥瞰著喬福佝僂崎嶇的腰椎。
木門「吱呀」一聲開了,喬沉扭頭看去,林浮生從裡面緩緩走了出來,遞給喬沉一個眼神,又兀自進了喬福的房間。
喬沉沒追上去,林浮生的那個眼神是要他信自己,安心等訊息。
他不得不承認,他對林浮生的信任幾乎是牢不可破的,林浮生一個眼神、一個手勢,甚至是一聲嘆息,都能叫喬沉安心,又百分百地信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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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進來幹什麼?」喬福沒好氣地說,也不看他,屋內沒椅子,只有張床,喬福自顧自坐上去,意思明晃晃地放那兒了——
找我聊事兒,可以,但你甭想坐著。
林浮生也不惱,可俯視人終歸不是一個有禮數的行為,他沒猶豫,「啪嗒」往地上一坐,盤著腿仰視喬福:「叔叔好。」
喬福凝視著他,忽的笑了一下,搖搖頭:「喬沉玩不過你。」
林浮生沒急著為自己辯解,他順著喬福的話往下說:「我在生意場上浸潤這麼多年,我要說我跟個白兔似的,是無害的,那肯定是假的,我要沒點心計,早被人玩死了。但有點心眼子也不算是個壞事兒吧叔叔?我只要不把這心眼子使在喬喬身上,我的財力權力,能更好地幫襯喬喬。」
喬福不跟他耍嘴皮子,一雙眼陰翳地看過來:「你最好沒有。」
那不可能沒有。林浮生心裡嘆了口氣,面上卻還是笑著:「我至少沒貓在那間屋子裡躲著不敢出來,不是麼?」
喬福不覺得這有什麼,這不是應該的麼?
他嗤笑一聲:「我明天帶喬沉去鎮子上買床,家裡的農活沒人幹——」
「這不還有我麼?」林浮生很快接話,「您和喬喬安心去,司機就在賓館住著,24小時待命,家裡的事兒就交給我,保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