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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錢。」
男人嗤笑一聲,揪著她的頭髮扇了她兩巴掌,惡狠狠道:「臭娘們你裝什麼裝,老子知道你今天賣了房子賺了不少錢。識相的就快把錢交出來,不然的話,」男人的手滑進了平娘衣襟,使勁捏了一把,「老子先把你辦了,再找錢。等到明天天一亮,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你個賤婦不甘寂寞勾漢子,我看你還怎麼有臉活下去!」
「別!」感覺到他的碰觸平娘只覺一陣噁心,按住他的手道,「你別碰我,我給你錢。」
「還不快點!」
平娘從枕頭下掏出錢,用力扔到了地上,趁男人撿錢的功夫拿過棍子舉在胸前,聲音顫抖道:「拿錢快滾,不然我就跟你拼了!」
男人並不在意她的威脅,不慌不忙撿了錢吹著口哨走了出去。平娘手腳慌亂下去移了櫃子抵住門,爬到角落裡報腿縮著,不住的打顫。
顧若還是在買豆花的時候發現了平娘臉上的傷,不顧平孃的躲閃執意掰過她的臉,心裡又氣又急:「誰幹的?」
平娘支支吾吾,猶豫了許久才把夜裡進賊的事情同顧若說了。顧若忍不住罵了句,當下就要扯著平娘去報官。
平娘卻是怎麼都不肯去,最後才說,自己知道那賊人是誰。
那是崔亮的遠親崔登科,從前兩人無事就聚在一起賭博,酗酒,平娘恨他恨得牙癢癢,如何能認不出他來?
顧若更氣了,萬分不解道:「那你就更該去報官了,這人不是個東西!」
平娘為難搖搖頭,嘆口氣道:「我聽他媳婦珍姐兒說,他娘病了無錢看,兒子也染了急症,就當我把這錢送給他們看病吧。反正我獨身一人,用不了多少錢。」
「我敢肯定他拿了錢不會用到正道上,平娘你這真是犯糊塗。」
「總得給他個機會吧,或許就改好了呢。」平娘喃喃道,與其是說給顧若聽,倒不如是說給自己聽。
顧若暗自搖頭,卻不想讓平娘白受這委屈,心道找個機會同蕭乘風說一說,相信他總有辦法治那賊人。可是接下來的兩天,蕭乘風都沒再露過臉。
臘月二十九,西風伴小雪。
街口的張大壯裹著衣裳出門倒夜壺,就在他剛走到汙水溝時,張大壯忽然停了下來,瞪大了雙眼看著溝裡的東西。等他回過神兒,哀嚎著扔掉了手中的夜壺,轉身就跑,一連摔了好幾跤也全然顧不得疼。
汙水溝裡仰面躺著一個人,全身血汙,白濁的腦漿撲撒在腥臭的泥面上。他錯愕地張著嘴巴,兩眼無神望著天空。雙手擰成了一個怪異的角度,合十在胸前,像是在祈禱,又像是再贖罪。
☆、第26章 喋血的懲罰
蕭乘風最近遇到了知己,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他的頂頭上司,大理寺卿西門空。
要說西門空這人也是個傳奇,此人長身玉立,相貌也是一等一的好,文採風流,欽慕他的姑娘不在少數。若說依著他的官職品性,娶個什麼樣子的女子都不在話下,可是這人二十之前不開竅,二十之後就迷上了個和離婦。
堂堂二品大員娶個和離婦人本就是個稀罕事,更讓人瞠目結舌的是,他不僅娶了這個婦人,還把她尊為上妻,立誓此生不納妾只卿一人耳。朝中許多人非議此事,就連孫太傅也搖頭嘆息說道於禮不合,言行裡面大有女子應該守節之意。
西門空什麼人,當即跳了腳,指著孫太傅就道,大人髮妻亡故不過半年便新娶,怎麼不見大人為她守節?
孫太傅道男子豈能同女子相比較。
西門空冷笑道,男的多娶無傷大雅足風流,女的再嫁就水性楊花是□□?我以為只有娘們才盯著別人家事喋喋不休,沒想到大人也有這閒心,真是好笑。
孫太傅被他氣的吹鬍子瞪眼,半天沒喘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