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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自己……吻技不好。」陸歲歲嘴硬。

顧屹安坐下來，把她放腿上：「那歲歲教我。」

「不要, 沒力氣了。」

陸歲歲嬌氣地靠在他的肩膀上喘息休息。

顧屹安剛準備讓她休息會兒, 可是他的視線被她微微張開的雙唇吸引，不知不覺中, 他的吻又循著她的氣息追過去了。

然而還未觸碰到她, 陸歲歲像是想到什麼，直起身鄭重其事地跟他強調：「顧屹安，我倆的事，你現在吻了我，就當你預設同意了。你還沒上位前, 不可以跟任何人說。」

男人眸色一暗。

半晌後, 才輕輕「嗯」了一聲。

面對他一臉沉重的模樣, 女生忍了一會兒, 沒有忍住，問：「其實我覺得自己的要求挺離譜的，你還真答應啊？」

顧屹安當然知道她有一部分是在捉弄自己，但是……

「如果必須有小八的話，東窗事發的時候，我會承擔所有的指責。」

陸歲歲一愣，沒想到他考慮的是這個。

「一切都是我強迫你的。」

顧屹安握住她不大的手掌，捏著，揉著，最後十指相扣，語重心長，「而你，是被我蠱惑的。」

也只有這樣，或許才能彌補他曾經讓她在情感的缺失，扶正她的感情觀，讓她知道正常的戀愛是怎樣的。

雖然上位的路不光彩，但目前來看是留在她身邊、不會被她躲開的最有用的方法了。

陸歲歲不知道他的心中所想，只好奇一件事：「那你現在對我，是哥哥和妹妹的感情，還是……」

顧屹安氣笑。

他靠到靠背上，目光灼灼：「你覺得呢？」

他這種語氣，陸歲歲再傻也能明白，他對自己是男女之情。

但是……

「什麼時候變質的？」陸歲歲用食指戳著自己的下巴，「我對你很早就不單純了，可你總不至於是剛剛我們接個吻才變質的吧？」

顧屹安：「一年前也是今天差不多的時候，我有去過明市，住在安女士的公寓裡，那天，我見到了你。」

陸歲歲微微愣怔。

她甚至都不用問他是去年的幾月份幾號，就能精準鎖定去年七夕節的晚上。

那會兒她正好回國辦事，借住在安老師的公寓裡。

大學的室友請客吃飯，她就多喝了點酒，進家門的時候，她有在黑暗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她還以為是自己酒後做夢，於是沒有抑制自己對那個人的思念，哼哼唧唧地要那個自己喜歡了五年的男生抱……

「你抱著我喊哥哥的時候，我想的竟然是，我有點兒不想做哥哥了。」

陸歲歲一愣，沒反應過來：「那你想做什麼？」

顧屹安看著她，目光不帶掩飾的侵略，啞然：「大概是……你男人？」

一句話，不禁讓他腿上的小姑娘臉頰通紅：「顧屹安，你、你別不正經。」

「嗯。」顧屹安坦率承認，「早就不想對你正經了。」

說完後，顧屹安沒再忍著，他一手掐住陸歲歲的腰，一手摁著她的後脖頸，讓她抬頭的瞬間，強勢地吻住了她的唇。

這一次，就算再被磕出血來，他也想讓陸歲歲全面感受到他壓抑的感情。

「唔……哥哥，疼。」

陸歲歲雙手搭在顧屹安的雙肩上，似是要推開，又像是因為無力而在攀附。

顧屹安起身把人抱到了一側的餐桌上，身軀擠進了她被迫分開的白皙長腿裡，想讓她更為貼合地呆在自己的懷裡。

慌亂中，陸歲歲帶倒了一旁的蠟燭。

火苗跳了兩下，徹底熄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