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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霍詡倒是開懷大笑起來,他心中快意,因為——
「霍渡至今並未碰你是嗎?」
樂枝心口一緊。
——除了太子府,看來東宮也有他的眼線。
未做多想,她輕聲啟齒,語氣中帶了些羞窘,「是的」
雪肌漸次泛起紅暈,貝齒輕咬櫻唇,勾勒出一副嬌人模樣。落入霍詡眼底,更是叫他心神蕩漾。
他不解,如此魅色,霍渡竟忍得住?
「阿詡哥哥?」
思緒回籠,霍詡臉上的笑意漸收。霍渡不碰她,便是意味著她難以近他身。
如此,他的計劃何時能達成?
霍渡是他登上太子之位的唯一阻礙,只有霍渡死,他才能名正言順。可霍渡行事陰詭,在外裝得一副與世無爭的模樣。然而他派去的暗衛、死士,甚至是母后假意送去供他取樂的異域毒美人,皆是消失的無聲無息,連屍體都尋不到
可偏偏抓不住他任何把柄!
「枝枝。」霍詡猶豫片刻,拿出藏於衣袖中的用紙包著的藥粉,「此藥無色無味,混入膳食、茶水或是酒中皆可,你想辦法分十次讓霍渡將藥服下。只需十日,到時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他!」
他越說越興奮,頓了頓,眸色卻又黯淡下來,「枝枝若是情非得已,你便受些委屈,委身於他也無妨。你放心,我不在意的」
霍詡胸口的窒悶更甚,他無比清楚,自己說了假話。
他在意、瘋狂的在意!哪個男子能甘心忍受深愛的女子被他人採擷!
看出他心底的掙扎,樂枝露出淡笑,接過藥包,開口卻是泫然欲泣:「好我都聽阿詡哥哥的。」
許是怕霍渡察覺,霍詡沒多留她,便讓秦禹送她下樓。
「公主」
樂枝剛踩上馬凳,便聽見秦禹低聲喚她,她蹙眉轉身。
秦禹紅著眼從懷裡掏出一包點心塞給樂枝,然後立刻逃一般的跑開了。
坐進馬車,樂枝將紙包的系帶解開,果然是熟悉的梅花軟糕。方才他拿出來時,她就聞見香味了。
是她從前最愛吃的點心。
鼻子發酸,她怔怔望著梅花軟糕,直到馬車停下。
車夫在外頭請她下車。
樂枝最後再望一眼梅花軟糕,然後將它留在馬車裡,沒有帶走。
霍詡失魂落魄的回到府邸。
算著時辰,這時候枝枝是不是如他所言那樣,同霍渡在芙蓉帳內耳鬢廝磨、共赴巫山?
思及此,他神思恍惚,竟在邁入寢屋時被門檻絆了一下。身子踉蹌時,一雙柔荑輕握住他的手腕,堪堪扶住他。
溫糯的聲音響起,「奴婢參見殿下。」
寢屋內的燭光昏暗。
是霍詡特意吩咐的。
眼前的這張臉,和樂枝有六七成相似。在幽暗的光線下,足可以假亂真。
從前入黎國為質,他恪守禮教、溫善待人。即使黎王在樂枝的及笄禮上給他倆定下親,他仍不敢有絲毫逾矩。
且黎王黎後鶼鰈情深,黎國後宮無妃無嬪,只皇后一人。因此大黎皇室子弟皆不似大齊皇室那般,男子束髮後,便可納妾室收通房
知子莫若母。
霍詡鬱鬱寡歡之色逃不過齊後的眼睛,她深知兒子對樂枝的心思,便想方設法給他尋來個容貌相似的通房丫鬟,供他排解鬱情。
昨夜初試雲雨,霍詡食髓知味。望著眼前人的白皙臉頰,不由地心猿意馬起來。
他將人打橫抱起,有些粗魯的扔上軟塌——
抬手拿起床頭備好的杏白絲帛,矇住女子的眼睛,在她腦後繫了個結。
她最不像樂枝的地方,便是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