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邪祟么兒來玩耍(第1/2 頁)
陳風緊張之餘,突然這麼一驚嚇。
括約肌可就把不住門了。
當時是。
一朵菊花壓槐花,黃澄澄隱帶黑芝麻粒的湯汁兒滋出了半夜煙花綻放的璀璨形狀。
好傢伙,那真正兒的一支穿雲箭,千軍萬馬來相見。
若論社死的最高境界,陳風此時的心情莫過於此。
陳風腦子嗡地一聲,也不想別的,就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這糗態不能讓人看見。
說時遲那時快。
真正的曹丘臣只聽到一聲沖天炮響,剛睜眼呢,眼前就出幻象了。
一砂鍋大的黑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正中眉心。
噗通悶響。
曹丘臣後跌在地,打著滾滑出老遠,最後保持屁股撅天的姿勢,暈了過去。
這姿勢有說頭啊,那叫撅屁股看天——有眼無珠。
人不是槐樹下拉屎嘛?
嘿,可別說了,忒味兒。
陳風自己後頭涼颼颼的呢,還嫌棄人家,一手捏著鼻子,一手半拉著褲頭,滑步左右腳蹭到曹丘臣身邊,歪頭斜下巴撇嘴拈著蘭花指給他把褲頭提上。
各位爺,人曹丘臣還沒擦屁股呢。
陳風這才虛汗一擦,蹲在昏迷的上司身邊,正經的竄稀。
噼裡啪啦噗哩嘩啦嗵嗵嗵。
喔~!
噓服哦~!
在昏迷的上司身邊排盡五穀輪迴之物,就是這麼得勁兒,陳風勸各位不妨試試。
正當陳風完事收拾妥當,大槐樹下一土坯房就亮起了光。
燈影下,塌了半拉的土牆菜園裡屋,裂開來一道門縫。
一謹慎中帶著質問的中年女低音,捏著嗓子朝外喚了幾句,“誰半夜三更,外頭放炮仗?家裡有娃,還讓人睡覺不睡?”
陳風悄咪咪的矮下身子,還不忘拍平了撅著的曹丘臣。
吱呀呀門板顫抖磨牙的聲音響起。
藉著昏黃的油燈,陳風看到一雙手攥著打穀架的中年婦女,半藏著身子探頭探腦往外瞧。
“娘,我餓。”
“娘,我夢到吃席放炮了。”
一男一女兩童聲,男聲還在變聲期,音調雌雄莫辨,女聲朦朦朧朧,明顯能聽出來瞌睡沒睡飽,說話帶嘟嚕嘴。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爹那個砍腦闊死的,說是去跑馬幫,幾個月不見人,託你曹叔叔稍的銀子,還不夠你們兩張天坑嘴。”
“半大小子,吃死老子,要是么兒還在,我看這個家,全餓死拉倒。”
“哭哭哭,嚎喪嗎,啊,我還沒死呢。”
“燕老大,說你呢,你撇嘴瞎嘀咕啥?頂嘴是不?皮又癢癢了?”
“燕二妹,就你能掉貓兒尿,再抹一個試試?”
中年婦女罵罵咧咧,嘴上說著違心的話,手裡的打穀架丟到一旁,擦擦手就去了廚房生火熱稀飯。
不消小會,半鍋子底的稀米粒紅苕稀飯就被中年婦女用瓦罐盛了端上桌。
中年婦女邊張羅鹹菜,還邊數落呢,“咯,餵豬了,趕緊吃,養肥了過年好宰。”
“娘,你也吃呀。”吸溜吸溜的喝粥聲,女童破涕為笑的輕喚。
“我吃小碗,二妹和娘吃大碗。”變聲期的男音,聲音一大,就突變成了破鑼嗓。
“娘要吃還等到你們兩個小兔崽子?我早熱粥的時候就吃過了,你們吃。”中年婦女嚥著嗓,不耐煩補了一句,“小孩子家家的吃什麼鹹菜,吃多了頭髮發黃,這是大人吃的,給我,我吃。”
陳風隱約看到,那哪裡是什麼鹹菜,分明就是麥麩糠泡的酵糟水。
曹叔叔?大槐樹?大的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