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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味藥是大忌。&rdo;
江庭赭笑了,擺出&ldo;你作何解釋&rdo;的表情,唐黎知道命運已定,只得跪著昂著頭,深深地看進江庭赭的眼睛,希望他記起一絲自己,記起一絲那個夏日荷塘邊的相遇,記得那朵月光花。
江庭赭在他抬頭的瞬間覺得那雙清澈的眼睛彷彿在哪裡見過,可是這種念頭也就一閃而過。這樣無能普通的人在他看來也不過是在他人生中腳邊的灰塵一般,他甚至不認為這樣的人在他通往野心達成的道路上有存在的價值,即便清澈,也就清澈一瞬,無論何時都可以變得汙濁。
&ldo;拉下去,杖責一百,逐出堡去。&rdo;
這句話說得輕鬆,江庭赭一天起碼要說幾遍,被他虐打致死的多了去了,今天這人也不過只是&ldo;又一個&rdo;而已。
唐黎的臉扭曲著,卻仍舊說不出話來。那隻盛著月光花的小瓶子還掛在他頸子上,貼著他的面板溫暖著,他直挺挺地跪著,任由士兵暴力地把他拉起,直勾勾地看著江庭赭,眼神悽厲如同死不瞑目。
&ldo;我……&rdo;在被拖拽中唐黎終於知道了掙扎,他仍舊視線離不開江庭赭,他說:&ldo;花……那天晚上,湖邊……&rdo;
江庭赭根本沒有理會他,甚至沒有抬眼再看他。唐黎一遍一遍叫他的名字,直到完全消失在唐黎的視線裡。他被被駕著他計程車兵幾掌打在肩胛上,拖到刑堂綁在凳子上。
唐黎這才想起來自己會武功,之前應該可以掙脫,然而棍子落到身上的時候已經太遲了,隨著陣陣冷風過去皮開肉綻,血腥味蔓延在空氣裡,唐黎的眼淚流下來。
他還小,十三歲,很多事情不懂得。他只是鑽牛角尖地不明白,為什麼兩年的等待,到頭來是這樣簡直是荒唐透頂的結果;他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那人就不記得他,為什麼他就要為他一場餘興節目而弄到如此悽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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