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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兒你別煩我聽見沒”
他在我後頭跟著,前面一個酒吧門口有人叫嚷,像是順兒,“嘿,趕緊的,前頭是順兒,是不是和人鬧架呢”
“他們那撥哥們兒多著呢,吃不了虧”
果然是兩撥人,為了唱歌的事兒鬧開了,各自抄著傢伙,也就吉他什麼的,這兩群藝術家劍拔弩張的估計不是為了藝術戰爭,而是為了錢。
順兒見我們來了,鬥志為之一振,因為這次就他一個,和對方的五六個玩兒四兩撥千斤呢,“那些人呢,”我小聲問他。
“還沒來呢”
“這是為啥”
“咳,地盤兒的事兒”
“不就唱歌兒麼,至於麼”
“他們技不如人,就出此下策了唄”
“怎麼辦”
“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嘿,警察來了,”我指了指他們後頭,如想所想他們同時回頭張望,“詩陽快跑”
然後我和順兒,詩陽,那個跑啊,我們三個人,對方六個人,其實這架壓根兒沒打起來,但是對方依舊猛追不捨,叫囂著“別讓他們跑了”,還有非把我仨廢了的話。
要命的是詩陽沒立馬反應過來,慢了半拍子,不過好歹沒被逮著,後頭那撥人緊接著坐計程車上了,
“他們打的了,我們呢,馬上就追上來了啊”
“分開跑,在衚衕口見吧”
“進商場吧”詩陽氣喘吁吁的說著,
“那是找死”我說了句。
正說著,前面一輛車差點沒把我仨給撞死,司機伸出頭來破口大罵,
順兒二話沒說拉著我們鑽進去了,車裡這叫一個擠的慌,貨真價實的超員,總算是莫名其妙的脫離虎口了。
我癱在了哪兒“咳 ,咳,我說你能不能坐好,壓著我腿了”沒想到吧,反正我是沒想到,沒錯兒,說話的就是蔥兒。車上還有蔥兒的那個頂頭兒和司機。
詩陽把玻璃摁了下來透氣,詩陽忙著和那位打招呼“陳助理也在啊,真巧”,
順兒則一言不發。
“怎麼了,和人打架了又”是蔥兒的上司在說話,我不知道在問誰
“你別管”順兒說話
“你這麼大人了,還不能讓家裡省心”
“你不也一樣,上次還招媽哭了一場”,我忽然想起來,上次在詩陽那兒遇見蔥兒的時候,就見過他,只是想不起來和誰像,原來是順兒家的老大。
“要不,去我們公司吧”
“不去,我現在過的挺好,把我放前面路口就成”
“詩陽怎麼和我弟弟混在一起了”
“還說呢,在您家租著房子呢,原來大家都認識,回去和老太太說說,往後房租可得優惠些了,別老催我們這倆無產階級”
“滾你,我媽有那麼糟糕麼”順兒罵著,大家都笑了。
下車後,順兒給那些哥們兒打電話,說著今晚的事兒,然後決定明天見面再商議,看來今天不去趕場子了。
“那叫一個懸乎,得虧跑得快,你們倆可不夠意思啊,當時都不和我事先使個眼色,交換一下”
“黑燈瞎火的,使眼色你能看見是怎麼的,等你看見了,我們仨估計早被群毆了,躺著到醫院使眼色去吧”我說著這些,想起第一次和詩陽在人才市場遇見的那次倆人一塊兒奔命的事兒。
“好好睡個囫圇覺兒去吧”順兒沒事兒人一樣說著。
回去之後,詩陽抱怨今天我攪了他的局,“你和人家談崩了怪的著我麼,別想遷怒於我啊,我不吃那套”
“我算看出來了,還是和你在一起將就著過日子吧,別人都不靠譜”
“別和我將就,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