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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含瑛愣了一下,問他:「你們,現在怎麼樣了?」
談江野擺擺手:「別提了,我正要跟你說呢。你的分析根本不對,她就沒那意思。」他說著掂了掂床頭櫃上的開水瓶,問她,「喝水嗎,給你倒點?」
柳含瑛搖頭。
談江野瞅了眼碩大的玻璃藥瓶,心有餘悸:「也是,現在喝一會要上廁所又麻煩了,等她過來再喝也行。」
「……」柳含瑛嘆了口氣,輕聲說:「你不該喊她過來。」
談江野一時沒反應過來,問:「你說什麼?」
「……沒什麼。」柳含瑛眼睛一閉,靠在床頭閉目養神,不再跟他講話。她長發在腦後鬆鬆地束著,發尾繞到前頭搭在一側肩上,烏亮的頭髮襯得她巴掌大的小臉愈發蒼白,彷彿一尊琉璃娃娃,美得脆弱。
談江野這會已經醒過神來了,他本來想問柳含瑛為什麼那麼說。可看她臉上沒點血色,樣子像是不太舒服,也就沒敢追問。
林蒹一路上還琢磨著一會見到柳含瑛會是什麼個情形,自己又要怎麼說。可她跟柳含瑛太不熟了,想了半天也沒頭緒。不過等她拎著水果到了病房就發現,自己白想了。柳含瑛靠著牆閉目休息,迎接她的是談江野。
「來來來,坐著歇會。」談江野接過她拎來的桃子放在床頭櫃上,又讓出凳子給她坐。
林蒹沒跟他客氣,坐下後小聲問談江野:「她怎麼樣了?」
談江野還沒回答,柳含瑛聽到他倆談話已經睜開了眼睛。她看看林蒹又看看旁邊的床頭櫃上,朝林蒹點頭致意:「謝謝你來看我。」
「不客氣,應該的。」林蒹說完,又例行公事地問,「怎麼突然住院了?什麼問題啊?」
「早上暈倒了,室友一下子找不到人,剛好我那留了談江野的名片,室友就打了他的電話。醫生說就是水土不服,小毛病,觀察兩天沒問題就能出院了。」柳含瑛輕言細語,像是在替談江野辯解。
「沒事就好。」林蒹已經不想知道背後的原因,隨意點了點頭。
談江野好像完全沒有注意到她倆之間不太自然的氣氛,他順著林蒹的話說:「對啊,沒事就好。」又問柳含瑛,「哎,你又吊了快兩瓶水了,要不要上廁所,反正林蒹在這也方便,不用憋著。」
「……」原來喊她過來是幫這個忙。林蒹看向柳含瑛,她本來以為柳含瑛這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被問得如此直接,多少應該有點尷尬。誰知柳含瑛面無異色,順勢點了點頭:「好啊。」又向她說:「那就麻煩你了。」
「沒事。」林蒹微一搖頭,看到仙女如此接地氣,內心感覺有點微妙。
柳含瑛住的病房是六人間,不帶衛生間。想上廁所得去走廊盡頭的公共衛生間。談江野本來想幫著舉藥瓶,柳含瑛沒讓他跟著。林蒹隱約感覺到她大約是有話要單獨跟自己說,於是從談江野手裡接過掛藥瓶的叉,說:「給我吧,就幾步路,又不費勁。」說著騰出隻手來給柳含瑛扶著。
她倆出了病房,沒走兩步,就聽柳含瑛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會突然生病,也沒想到室友會給他打電話。」
「沒事。你倆老同學了,叫來幫忙也沒啥,你跟我道什麼歉?我跟他是什麼關係你又不是不知道。」林蒹說,她其實已經猜到柳含瑛應該知道他倆假結婚,有意詐一詐。
果然,她說完,柳含瑛就沉默了一下。「我知道,但是……」
「沒有但是。」林蒹忽然打斷她,聲音有點大,把柳含瑛小小驚了一下,走廊上散步的病人也朝她倆看過來。林蒹趕緊收斂了音量:「我們已經說好了,找時間回家把離婚證領了。」
柳含瑛吃驚,側頭看她:「為什麼?」
「呵。」林蒹短促地笑了一聲,「都說了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