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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外婆，季老師現在是我的男朋友。特地帶來給你看看。&rdo;程艾艾將季學柯推向前，介紹給奶奶。

&ldo;你你是我孫女婿?&rdo;老人眼睛裡有光，驀地想要站起來，被季學柯阻止了。季學柯一臉慎重的點了點頭，扶著老人，道：&ldo;外婆，我一定會對艾艾好，不讓她受委屈的。您放心。&rdo;

老人看著他的臉，仔細端詳著，半晌說了句：&ldo;摸樣兒挺俊。&rdo;

第四十五章

季學柯戰戰兢兢, 點了點頭，希望從老人口中聽到除了模樣俊俏之外, 還有其他別的話語。

&ldo;你是做什麼工作的?&rdo;彷彿想起什麼，老人又問。

&ldo;外婆, 他也是拍戲的!他是影帝!&rdo;一旁的程艾艾忙著出言助力。

&ldo;艾艾這孩子從小父母分開了，跟著我老太婆一起長大，受了不少苦。你一定要對我們家艾艾好，若你欺負她, 我老太婆第一個繞不了你。&rdo;影帝聽起來似乎挺高階, 但誰都沒有自家孫女重要。老人語氣堅定，面容嚴肅，吐字清晰，發出警告，彷彿沒有老年痴呆一樣。

季學柯握住老人的手, 滿臉慎重, 只差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了，&ldo;外婆, 您放心, 我曾經當過艾艾的老師, 老師說的話，絕對不會食言!我絕對絕對會對她好, 把她看得比我生命還重要。&rdo;

老人緊緊抓住季學柯的手，渾濁的眼睛裡有光閃過，盯著他的臉, 彷彿在確認他說話的可信度。半晌，才點了點頭，布滿皺紋的臉上才綻放出一個笑容。

童伯從屋裡拿出椅子，遞給兩人，在冬日的暖陽下，兩人陪著老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ldo;艾艾，最近怎麼沒來看外婆，外婆挺想你。&rdo;老人的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身心深處，依舊牽掛著這唯一的親什麼。

&ldo;外婆，我前段時間在拍一個綜藝節目，去了趟東北，那邊好冷噢，冰有這麼厚&rdo;程艾艾放大聲音，做了個拍戲的動作，比劃著名冰的厚度，和老人解釋著自己的工作日常，訴說著拍攝過程中的一些趣事。每一次來看外婆，老人都要問一遍她是誰，她在做什麼的戲碼。

&ldo;有沒有錢?外婆這有錢給你。&rdo;老人靜靜地聽著，突然伸出布滿皺紋的右手，抖抖索索地在自己的身上摸索著，尋找著口袋的位置。

老人的手因為年歲已大，布滿了老年斑，面板已經皺在一起，青筋明顯。看到這一幕，程艾艾鼻子一酸，忙阻止著老人的動作，語氣故作輕快，大聲地道：&ldo;我有錢，我拍戲工資可多著呢!不需要，外婆，你自己留著!&rdo;

以前和外婆相依為命的日子裡，每次從學校回來，外婆都會問她，有沒有錢，外婆這有錢給你。後來，才知道，外婆的那些錢，都是平日裡她省吃儉用節約下來的。

曾經相依為命的外婆，患上老年痴呆，時常誰都認不清，心裡惦念著的，依舊是外孫女在外有沒有吃飽穿暖，有沒有錢用。程艾艾背過身子，深呼一口氣，將翻湧的眼淚逼了下去。

歲月啊，能不能對我愛的人溫柔一點點。

季學柯握了握程艾艾的手，無言地表達著對她的心疼。

程艾艾站起身，走向一旁整理院子的童伯，詢問起外婆最近的身體情況。童伯童媽是媽媽請來專門照顧外婆的，兩位老人勤勞勇敢，為人很放心。

&ldo;醫生前兩天來家裡看過，老人年紀大了，身體機能退化，加上老年痴呆症，會慢慢忘記身邊所有的親人，甚至會忘記自己的存在&rdo;童伯說出醫生之前跟他說的話，老人今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