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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喊她的名字，可說完又自嘲地笑笑，「姐姐，對你來說，我是?不是?完全?可以捨棄的人。」

「是?不是?你察覺到一點點的不合適，就能當機立斷地把我割捨掉。」

「哪怕一個?機會也不肯留給我。」

「既然不在意我，又為什?麼?要來照顧我？」

林霽青撐起上半身，濕黑的發梢趴得有些凌亂，可那?雙眼睛卻定定地看著她。

他不肯放她走，他要她給出答案。

「看著我掙扎，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薄晴煙維持著動作，站在原地。

以兩人現在的關係，今晚的這些話，林霽青實在逾矩了。

她若是?真的對他不在意，按照她的性格，薄晴煙大可一走了之，不必對他的問題做出任何回答，再隨便安排其他人來照顧他就好。

可事實上，薄晴煙在意林霽青，很在意。

理智上，薄晴煙當初做了決定便不會後悔。和林霽青的分手，想讓他出國深造，她從沒覺得自己的決定是?錯誤的。即便要將心中鬱結壓抑剋制兩年三年或者更久，薄晴煙無所謂多長時間。

但再度重逢的這一刻，夜風安靜。

她看著林霽青，卻只想說：她其實，很想他。

分開的兩年時間裡，她很想他。

第21章

沉寂良久, 不知道是不是室內光線昏暗，薄晴煙的神?色有些看不真切，像是籠著層朦朧的紗。

林霽青沒等到薄晴煙的答案, 她的沉默讓他疲於應對。

近在咫尺地呼吸，卻彷彿是黑暗中的地平線般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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