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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十二歲的時候,爺爺被□□去世,家裡的東西都作為「罪證」被抄沒了,那些爺爺愛若珍寶的書更是慘遭焚毀,駱川失去了一切。
但學過的知識卻沒有人能夠搶走。
因此,在每一個因或飢餓或寒冷睡不著的夜裡,駱川都會起來將爺爺教過的東西溫習一遍,作為自己和過去僅存的聯絡好好儲存。
有時候□□結束的早,駱川覺得不太累的時候,還會偷偷去村裡學校偷聽,授課的老師受過駱老爺子恩惠,發現了他也不聲張,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由著他聽。
就這麼偷摸著學,駱川這個地主家的狗崽子竟是整個河西村學習最好的孩子。
只是在他有意隱藏之下,絕大部分人都不知道罷了。
而今天大隊長叫上他一起去幫忙…
駱川敏銳的嗅出了這個動作釋放出的隱藏資訊,一時間心裡激動的砰砰直跳。
但他隱忍慣了,一路面無表情的到了大隊長家裡,所有人都看不出他心裡的想法。
進了屋,大隊長給了他一個隱晦的眼神,駱川心裡定了定,耐著性子坐下來,聽起了大隊長具體的安排。
顧遲遲不知道此刻駱川的心裡就像火山噴發般激烈,她還以為他不高興被叫過來幹活呢,和宣柳打了招呼,就乖乖的坐在他旁邊,安撫般的捏住了他的食指。
等發現駱川似乎心不在焉的時候,她起了壞心眼,挨個手指握過去,最後將自己的手塞進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可真大啊…顧遲遲似乎發現了新大陸似的,盯著自己蜷在他掌心、被他的大掌完全包裹的手,心裡油然而生一股安心感。
雖然他的手像他本人一樣,看起來又黑又糙,不太討喜的樣子,但待在他身邊,卻莫名的讓人安心
「顧同志,」就在顧遲遲心滿意足的研究駱川的手時,大隊長卻點了她的名字,她一個激靈立馬正襟危坐,做出一副好學生聽課的樣子來,只是臉上還殘留著茫然,讓李保平看的十分無語,「…顧同志,大傢伙都知道你是文化人,村東頭就交給你負責了,回頭你看看需要誰幫忙,告訴我我給你安排。」
原來是大隊長在分配起了丈量任務。
「我想讓駱川幫忙!」顧遲遲心中一喜,不顧屋裡人側目,直接開口點了駱川,她甚至喜滋滋的補充道:「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嘛!」
如果不是場合不對,駱川差點捂著臉笑出來。
但現在他只能大力一抹臉,強迫自己做出嚴肅的表情,嘴裡還要罵一句:「你嚴肅點,別嬉皮笑臉的!」
只是那語氣軟綿綿的,一點威懾力都沒有。
「…」看到他倆相處變得融洽,大隊長心裡又是無語又是欣慰,頓了頓才假裝沒看到他倆打情罵俏似的,點頭應嚇了顧遲遲的要求。
反正將駱川叫到這裡,讓村裡人知道他參與了分地這件事,李保平的目的就達到了,其他的他也不強求。
沒了顧遲遲打岔,大隊長很快將屋裡人分好了組,「好了,時間緊任務重,我就不多說什麼了,大傢伙這三天辛苦點,咱一起努力,把分地這件事幹好乾漂亮!」
屋裡的幾個人想著要做這麼一件大事,個個都神情激動,打了雞血似的,恨不得連夜就去幹活。
等散了會,宣柳便拉著顧遲遲聊了聊馬文秀一家的事,對駱川的處理方式表達了高度的肯定:「平時真看不出來!我還以為駱大哥是個悶嘴葫蘆呢!沒想到他也有開口對付人的時候!」
想了想,她怕顧遲遲不開竅,於是掰開了揉碎了對顧遲遲道:「他這麼站出來對付自己嬸子,就是在維護你,你得記住這份情意,不能辜負了人家,你可得好好對人家,兩個人好好過,這比什麼都強,知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