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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做就做,他安置好顧遲遲,也快速返身回去請了一天假,帶著顧遲遲就往縣上走。
新河鎮臨近縣城,倒沒費多少時間就到了,兩人找到縣政府的時候,正巧看到王珂提著一個公文包從裡面出來。
「咦?你們怎麼來了?」見到顧遲遲和駱川,王珂十分詫異,他揚了揚手裡的公文包,笑著打趣道:「你們這是知道我要去新河鎮給你們送檔案,所以自己過來取了?」
顧遲遲正在愁不知道該進去找哪個部門呢,就遇見對駱川頗為和善的王珂,簡直是瞌睡來了有枕頭,當下她也不和對方客氣,寒暄了兩句便單刀直入的問道:「王叔叔,我們來就是想問問駱川的事,他們家之前被收繳了許多財物,現在平反了,有沒有個什麼章程?」
她的眼睛澄澈純粹,天真的就像山裡探頭的小鹿,說起這種帶著銅臭味的話題,臉上也是純然的好奇,讓人生不起惡感。
王珂也不例外。
但顧遲遲提出的這個問題十分敏感,倒是一時將他問住了。
他皺了皺眉,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顧遲遲,急得當場掏出公文包裡關於駱川的一沓檔案,直接遞給了顧遲遲和駱川,不好意思道:「這個問題我也不清楚,你們可以看看檔案,關於駱川的處理意見都在這裡了。」
顧遲遲大概翻了翻,又和駱川交換了檔案,看到最後也沒看到關於財產的處置。
「恢復名譽、開平反大會」顧遲遲皺著眉,將關鍵處置唸了一遍,又求助的看了一眼駱川,輕聲叫了一聲:「哥哥?」
因為那些財務她自己不曾擁有過,沒有實際的感覺,自然也就不會有太明顯的遺憾感,她也是關心駱川,這才想著幫他問一下,但駱川畢竟是真真切切的失去過,她是無所謂了,但總要看駱川對這事是什麼想法。
現在縣裡的檔案沒有關於收繳財物的具體說明,就需要知道駱川是個什麼態度了。
「王叔,對於目前的處置,我沒有什麼意見。」
看到這份檔案上明確提到的恢復自己爺爺名譽的部分,駱川久久回不過神來。
想起爺爺彌留之際,因為做了大半輩子老好、臨了卻被汙衊成為富不仁的惡地主時滿含著屈辱和遺憾的眼神,再看這份檔案,駱川的眼眶就有些發熱,他摸了摸那幾行鉛灰色的字型,只覺得有了這個自己就可以什麼也不要了。
「那些東西我可以不要,但卻不能作為被收繳的贓物處理,」他想了想,便對王珂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想向縣上申請,能不能請縣裡的領導們大概估個價,算是我捐給縣上的?」
他黑沉沉的瞳仁裡泛起漣漪,看起來比平時柔和了許多,用商量的口吻對王珂道:「還有這份檔案,我想帶走,可以嗎?」
他想帶回村裡,燒給爺爺。
王珂想了想,也覺得他這個要求沒什麼好拒絕了,甚至都能算得上寬容了。
要知道,當初駱老爺子算是縣裡最大的地主,幾代積累下來的好東西不是一個小數目,全都被縣裡帶走充了公,現在上面出了檔案,要求給這些特殊時期的冤假錯案平反,照理來說駱川安全有立場和底氣要求縣上照價賠償,他現在只是提了這麼幾個不算要求的要求,王珂自然不會反對。
「你真的想好了?」但不反對是一回事,不理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他欲言又止的看著駱川,試探的提議道:「這可不是一筆小錢,就這麼放棄了,實在可惜。」
「我想好了,」駱川卻毫不遲疑的點了點頭,重複道:「縣裡到時候給我一個證明就行,我只要那個。」
對駱川而言,從小被爺爺嚴格教育長大的他沒有享受過優越條件帶來的好處,卻受盡了這些身外物帶來的磨難,那些錢對他來說不僅不是什麼充滿吸引力的東西,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