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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怎麼了？&rdo;

&ldo;想聽你聲音。&rdo;關栩說話聲音很輕，帶著一絲彷彿棉花糖包裹住的溫柔，&ldo;我躺下了，你呢。&rdo;

&ldo;我也……躺下了。&rdo;曲何被他影響的聲音也輕了，明明兩個人的房間都只有自己，卻在這黑夜之下像守護著某種禁忌一般同時小心翼翼起來。

第13章 誤會

&ldo;明天想去找你，會見我嗎？&rdo;

&ldo;去我們班嗎？&rdo;

&ldo;嗯，其實今天本來沒打算讓你走的。&rdo;

曲何沒說話，不自覺的把手機握緊了。

關栩似乎是笑了一聲，&ldo;你是不是還怕我？&rdo;

&ldo;沒有。&rdo;曲何不知道這個&ldo;還&rdo;字是什麼意思，&ldo;我覺得你很好。&rdo;

&ldo;有多好？&rdo;

關栩只是調侃，沒料到曲何真的認真回答起來。

&ldo;你學習好，又很喜歡幫助人，長得也帥，又很會交朋友。&rdo;他想起關栩和武叔侃侃而談的樣子，還請他們吃日料，又加了一句，&ldo;很大方。&rdo;有錢人很多，同時又大方的就很難得。

&ldo;我有這麼好？&rdo;關栩被他誇的老臉一紅，覺得自己情場老手的名頭不能被這麼個純潔的什麼都不懂的學長給蓋過去，&ldo;我這麼好，你怎麼不當我男朋友？&rdo;

在關栩這種天生就不直的純基佬意識裡，男朋友從他嘴裡說出來是毫無障礙的，但對聽者卻是個不小的挑戰。

曲何怔楞在那裡，安靜的夜晚，他的呼吸聲和心跳聲都被放大，似乎緊張到失聲。

&ldo;哎，我開玩笑的。&rdo;關栩咳了一聲，&ldo;你看你又嚇到了。&rdo;

&ldo;我……我不喜歡男的。&rdo;曲何的聲音很小，還是被關栩聽到了。

&ldo;沒事兒我不是非想找個物件的。&rdo;關栩有點失落，心道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眼神有問題，看上的一個兩個都是直的，也不是自己條件不行手段不夠。性別這種根本因素，他也沒辦法啊。

&ldo;好。&rdo;曲何鬆了一口氣，又隱隱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最底層翻騰著，他茫然間又有一絲無措驚慌，在這種情感放大脫穎而出之際，他道了晚安結束通話了電話，卻在關掉手機躺下的時候徹底失眠了。

關栩沒開燈，他起身去了客廳的落地窗前，市區的夜晚燈火通明，天空再也看不見星光，人們把它們摘下來，放進了高樓大廈，在鋼筋混凝土裡生根，充斥著現代氣息的忙碌日夜，奔波的傀儡與奴隸，都是心甘情願。

……

&ldo;這道題，我講了多少遍？就在上個星期我寫在黑板左邊的，連數字都沒換！全班，就五個做對的，五個是什麼概念？這道題十分，如果高考出了，你們剩下那些就得落後成千上萬考生，還不著急呢！高猛，你往哪看呢？！&rdo;

&ldo;報告老師，我這題做對了。&rdo;後排一個男生站了起來。

&ldo;你做對了。&rdo;三十出頭的女數學老師一聲冷笑，&ldo;你怎麼做對的自己心裡沒數嗎？所有的步驟和林玲玲的都一樣，人家公式都寫一邊兒標記你也寫，分不清草稿和答案挺光榮？&rdo;

&ldo;……&rdo;

全班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