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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情,認真問他:它有那麼好吃麼?
這句問,顯然出乎他的意料,他灼灼望我的目光,渙渙地湮滅了下去,表情寥落地笑了笑,嚼生魚片的樣子如嚼消過毒的木片。
很多時候,我不能明白,羅拓怎會這樣地熱愛廚藝?這與他某國際知名公司的區域經理形象太不相符了。每每想到此,我總是掩嘴竊笑,也正是因他沉溺廚房,惹得家婆對我微詞頗多,大意是:如她兒羅拓這般身價,我怎可以向廚房的方向差遣他?
解釋多次,家婆聽時,用眼稍看我,雖是無言,其中意思我是懂的,大約是:若不是你這太太做得失敗,哪有男人會主動鑽廚房?
我便不再解釋,反正自古以來,家婆與媳婦便是天生的敵人,我亦不期望輪到自己了,便有奇蹟發生。
說白了,羅拓對廚藝的熱愛,導致了我與家婆的關係相惡並日益升級,雖不曾動口動手,但彼此眼裡的那份冷漠與不屑,其殺傷力更是銳利,最後,家婆負氣督促羅拓在小區一側,另買一公寓搬去獨居。搬家那天,聲言忿忿道:眼不見心不煩。又無比愛戀地拂了拂羅拓額上的一縷發:想享兩天清福了,就到姆媽這邊住幾天。說畢,用眼裡的刀子,在我臉上狠狠挖了幾下。我倚門,抱臂笑,我知家婆並非是那種街巷中傳說的惡家婆,她只是很愛兒子,愛得有些過分有點自私而已。
家婆搬去新居那夜,我擰著羅拓的鼻子:你為什麼不告訴姆媽下廚是你的愛好,非我勞役你?平白害我背上一惡媳婦名聲。
羅拓吻我下巴:我說過多次,她不肯信一個大男人會熱愛油膩膩的廚房。
我信羅拓所言,他不是那種推卸責任的人,更不是那種由著別人誤解卻能保持了愚昧沉默的人。
2
家婆搬走後,家裡一下子少了些拘謹的壓抑,過分的輕鬆快樂是容易使人忘形的。
譬如我,就每天中午去臺裡播播午間新聞,整個下午,基本就沒事了,回家,歪在沙發上看影碟,再或是電話羅拓,問他幾時回來,然後吃著零食一心一意地等他。
羅拓戀家,不喜敷衍,寧肯回家和我喝一碗粥也不願出門應酬,他喜歡一根一根地吻我蔥蘢的手指,亦是極力縱容我疏離廚房。
每晚,我幸福地坐在餐桌旁,等羅拓像獻寶似地獻上他活色生香的廚藝,日子幸福而安寧,直到春天結束,當我費力拉上夏裝拉鍊時,望著走型的夏裝,我傻了,望著鏡子裡那個珠圓肌潤的女子,我恨不能,恨不能將這張貪吃的嘴給徹底縫死。
體重計很誠實地告訴我,體重增加了8斤,是夜,我將這一訊息悲憤地告知羅拓,他竟用很不信任的目光看著我,並摸了摸我的腰:是麼,你的腰還像過去一樣細哦。
我憤怒地扒拉開他的手:少來了,無論你怎樣說,以後,休想讓我吃你燒的飯菜。
說完,我捲起被子連頭帶腳蒙上,羅拓艱難拱進來,將熱熱的氣息呵到我背上:親愛,你不過是從趙飛燕向楊玉環過度了一下而已,要知道楊玉環也是古代四大美女之一。
我撲哧一下,笑出聲。
我認為,對於女子來說,保持身材和追求前途等同重要,我必須找回那個纖腰細肢的王小柔,對於羅拓聲言我不過是從趙飛燕變成楊玉環而已、他照樣愛我的等等鬼話,是絕對信不得的。那樣盲目而勇敢的自信,造就了多少向隅而泣的女人?我不想做下一個。
據傳,在諸多的減肥捷徑中,不吃晚飯是最有效果的,於是,不吃晚飯便成了我首當其衝的減肥選擇。
最初,羅拓不肯信會有人拒絕得了美食的誘惑,愈是在廚房奮發向上,我不得不承認,當色香俱全的飯菜嫋嫋地誘惑著,我的腸胃便開始了沒命的咕嚕,它們叫囂著向我抗議,我只好躲到陽臺看書,或是去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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