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獨立四顧時激昂(第1/4 頁)
阿祺紅著臉,將一張胡餅撕開成小塊,遞給阿呆。
阿呆搖了搖頭,說道:“不太想吃。”
阿祺也搖了搖頭,回道:“必須要吃,你都幾天沒吃東西了,只餵你喝了些稀粥。”
“你對我真好,”阿呆感激地接過餅,小口咬了起來。
阿祺默默不語,拿起一個葫蘆,拔開口上的塞子,等著阿呆吃了幾口餅,再給他喝水。阿呆問道:“這葫蘆是哪來的?”
“是一個軍士大哥送的,說是本來準備與你喝酒用,見你睡著不醒,放下這葫蘆、也沒說他叫什麼,就走了。”阿祺說,“他還來看過你兩次,每次都說等著和你喝酒,我瞧他也有一個差不多樣子的葫蘆。”
“喝酒?”阿呆從沒喝過酒,自然也從未與人喝過酒,他想了想,“啊!是了!應該是王禮!他看上可好?”
阿祺點點頭,道:“挺好的,說是過兩天方便的話還會來。其他還有好多人來看你呢。”
“哦?還有些誰?”阿呆問。
阿祺想著,說:“我都不太認識,除了趙將軍。”她便學著那些人的樣子、一邊模仿一邊和阿呆介紹,起初還有些羞怯、模仿得放不開手腳,後來見阿呆能看得出是誰,心裡歡喜,倒也學得惟妙惟肖。
“還有一位將軍,絡腮大鬍子,嗓門極大,綁一個黑色頭巾,來看你的時候卻是故意壓低聲音,極是有趣。”阿祺張開雙手,模仿起大搖大擺的樣子。
“那是三爺了。”阿呆說,看阿祺不明白,便和她解釋了一番“關二爺”、“張三爺”的由來。
“對了阿祺,你知道我們這是去哪嗎?”阿呆問。
阿祺悄悄地說:“這是在往南走,聽夫人說,要去夏口。”
“不是在博望坡已經打退曹軍了嗎?怎麼卻離開新野了?”阿呆不解地問道。
“我也不太清楚這幾天都在你這裡也不知道外面到底怎麼了。”阿祺低著頭說道。
阿呆心想:“我還是得問問兄長或者阿嫂,看這樣子不太對勁。”
阿祺見他不說話,只得自顧自地說道:“你吃好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我就先出去了。”
阿呆被她一說,頓時從思緒中出來,趕忙抓住她的手說:“你去哪?不陪我了?”
“你你都醒了,我怎麼還陪你。”阿祺道。
“那我要是繼續昏死過去,你是不是就一直陪著我了?”阿呆壞笑道。
阿祺見他在作怪,紅著臉道:“我不要你昏過去,你還是醒著的好。”
“那你陪著我,我便醒著,若是你走了,我就再昏過去,然後玄德公和孔明兄就又會把你請來照顧我。”阿呆說著,又握住了阿祺的另一隻手。
阿祺卻不掙脫,心中歡喜,嘴上卻說:“你怎麼醒來之後變得這麼不正經了。”
“那你還走嗎?”阿呆仍是壞笑著說。
阿祺搖了搖頭。
阿呆把看見的虛幻場景都和阿祺描述了一番,阿祺時而擔心、時而驚訝,聽到阿呆向下棋老者打聽阿祺的時候又暗暗害羞。
阿呆說完,卻是悶悶不樂:“剛才玄德公和兄長告訴我,那日和黑衣人相鬥,我殺了很多人,可我當時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阿祺看他難過,也用力握了握他的手,說:“我聽他們說了,可你也是不得已的,而且那些人本來就壞得很,華佗先生也是他們捉去的。”
阿呆此時吃過了東西,精神逐漸好轉,睡了多日昏昏沉沉的,他微一運氣,覺得先前胸口鬱結的感覺好像消失了,想著大軍南下,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自己恢復的快一些,便能多幫上一份忙。他對阿祺說:“你就在這陪著我,你先歇下,我們就像在新野城裡一樣,你躺著,我打坐,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