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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了第三次面。我繼續做流氓的事情,徹底流氓了。我必須在結婚前證明自己有主動同女孩上床的意願。結果是我有主動的行為,也圓滿完成任務,但我開始懷疑自己真有&ldo;主動&rdo;意願。
本來一切順理成章,先去登記,我將項鍊浪漫地送給她,再將辦好的i20表格也給她,我們一起去使館簽證。接著我帶女孩拜見我父母,然後我與女孩在北京的舅舅見個面,最後我們一起飛回紐約。
偏偏在我們登記前,高中的幾個同學請我吃飯,吃的是山珍海味,全由一個哥們開票報銷。我感慨說你那地方真不錯,他回答一點不好,他們主任的弟弟把一個農民活活打死了,主任報銷了8000塊招待費後,主任弟弟判了一個七年過失殺人罪。
席間,六個人半個小時內造了近三瓶二鍋頭。他們本來要點五糧液,幹紅,喝什麼百威,可羅娜之類的啤酒,我說就要二鍋頭,扎啤,北京白牌能搞到算你們本事。喝高興了自然就胡扯,我是不會對他們講這次回國的真正目的,因為那無疑承認本人是一個困難戶。不知怎麼搞的,後來還是扯到了讓我在北京弄個漂亮妞帶回美國的問題。接著大家說現在的女孩可比以前的勢力多了,而且處女難尋,整形醫生那裡預備的處女膜非常多,分手時姑娘除了要青春賠償費,還要處膜再造費。
那天我真喝高了,沒到吐的地步,卻一陣一陣心裡泛噁心,越想越噁心。我不是噁心人家姑娘,也不全是噁心自己,就是噁心這些事。我噁心跟這女孩目標明確,各有目的地相親,也噁心對戴曉翔實心眼兒地犯賤,我噁心與女孩旅館裡純生理性插入,更噁心曾為戴曉翔盡忠盡職地服務。
噁心了四天,躲了那女孩四天後,我電話裡告訴女孩,這樣結婚對我對她都不好,我要提前回美國,我們再聯絡。那雖然是個一心要去美國的女孩,卻是個老實的好人,沒找介紹人鬧,也沒跟我鬧。
我先心裡給自己解釋,這事情如果從男女平等的角度講,真不算什麼,她為她的出國目的奮鬥,誰能保證百分之百成功?至於旅店裡,明顯她享受了性行為的快樂。但我還是解釋不通,因為我從來認為男女是不平等的,所以感覺自己非常差勁。女孩曾說過下個月底是她的生日,回美國後我買了一張最貴的生日賀卡,裡面夾了一張不多不少的支票寄給那女孩,但一個字沒留。
再重申一遍:我這件事做得很損,很不地道,很操蛋。
戴曉翔給我打過六個電話,打第一個時我還在機場,第二個電話我接到了,告訴他一切順利,並去了他們家,給了東西和錢,他母親精神情緒都很好,我也說了戴曉翔在美國又賺錢又用知識充實自己又有女朋友照顧,請他們百分百地放心。然後我對翔子說我跟人約好了要出去,咱們下次再聊。很巧,第三四五個電話我都不在家。我爸媽問我這個戴曉翔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找我,我回答他沒事兒,他在那裡閒的。
半夜兩點時,戴曉翔第六個電話將我從夢中驚醒。
&ldo;你相親相得怎麼樣?&rdo;我不記得他有沒有同我客套,就記得他問我這句。
&ldo;很好。&rdo;
&ldo;……你們登記了?&rdo;
&ldo;登了。&rdo;
&ldo;……&rdo;
&ldo;你快說話,我剛把時差倒過來,你丫讓我提前再倒回去呀?&rdo;
&ldo;你也太快了!哪兒能這麼快就登記……&rdo;戴曉翔那邊嚷嚷起來。
&ldo;我求你了,我想睡覺了,行不行?&rdo;
&ldo;你這明明跟我賭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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