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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現在景仁宮歇息,這宮門都快下鑰了,十四叔現在來求見陛下是不是不大妥當?”。
允禵大怒,喝道:“你卻來糊弄我,陛下怎麼會去了景仁宮?那不是你家原先住的地方?”
弘皙苦笑道:“十四叔糊塗了,打雍正十年起景仁宮就由先帝賜給了陛下居住,哪裡敢說是我家居所呢?陛下仁孝,因先帝停靈在乾清宮,又不忍動了養心殿內先帝物什,故而仍在景仁宮中住著。”。
他本以為姿態放得已經夠低,誰知允禵卻更加憤怒,吼他:“你說誰是先帝?你狗膽大了,竟敢詛咒你皇父!”。
雍正皇帝待廢太子一家甚是優厚,在登基第二天就把弘皙封為郡王,後來又把他提為和碩理親王,慈和寬容,從不責備。弘皙先是呼雍正皇帝為伯父,後來得到陛下允可,就直接在摺子中叫他皇父,兩人關係十分親厚。
但此時此刻,我都登了基,弘皙哪還敢說自己也是先帝兒子,一下子給允禵氣得臉紅眼黑,眼瞅著他大步往乾清宮的方向走,連忙大叫太監攔住。
太監攔不住也不敢下死力氣,就給允禵闖進了乾清宮,但他想開陛下棺木可沒那麼容易——那棺木至少也得二三十人才能啟開。而太監自然是不會聽從他指揮的。
弘皙見他跑去推陛下的棺木,不禁氣得大罵,說他這是大不敬的罪名。
允禵豈是肯吃虧的,也回嘴說,聖祖爺薨逝後太子二哥不是被放出來參加葬禮了麼,你當時已經是郡王了,怎麼不向陛下申請接回自家老子好好照顧呢?還不是怕被連累,自己在王府中吃香喝辣,親爹在圈禁之地受苦受罪,也就你這種東西狠得下心。
弘皙給他戳到軟肋,心中大痛,兩人險些打起來。
兩個小太監在我面前學舌,我聽得好笑,就轉頭去看阿蓴。阿蓴靠在軟榻上,聽到小太監說,弘皙罵允禵,當年跟巴兒狗似的跟在塞斯黑身後,說是感情好,怎麼後來也不見他去幫塞斯黑處理後事,可見是個慣會嘴上抹油的。不禁笑得前仰後合。
我怕她笑嗆了,就輕輕拍她的後背幫她順氣,阿蓴笑吟吟地說:“你們說得很好,接賞後下去歇著罷。”那倆小太監忙不迭地跪下,其中一個機靈的,就說,“謝主子娘娘賞。”另一個也跟著學舌。
主子娘娘,正是皇后的稱呼。我心裡一喜,也笑著說:“倒是會說話,來人,重賞。”
那二人歡天喜地地下去了。
阿蓴推開我的手,說:“別這樣,我好著呢。”。
我笑笑,順勢握住她的手,兩人靜靜地坐在一起,呼吸相連,心跳一致,感覺格外的親密。阿蓴瞟我一眼:“主子娘娘,嗯?”。
我厚著臉皮說:“你只管放心,求婚的程式我知道,鮮花戒指、當眾下跪什麼的是少不了的。”
阿蓴嚇得捂我的嘴:“我的天,你還真是什麼都敢說出口啊。下跪求婚?這哪是能隨便說著玩的。”。
我把她的手拿下來一起握著:“我沒開玩笑,你不是一直很懷念現代生活麼,我要讓你曉得,在這裡和在那裡沒什麼不同,你和我在一起,比自己一個人在任何地方都要更幸福。”
阿蓴望著我,微笑:“我知道——謝謝你。其實我現在就覺得很開心,很高興。”
我把她攬入懷中,她靠在我肩膀上,也親暱地回抱住了我。我的心,就像古泉中的月影一樣,清透、柔和、滿盈。
我悄悄親在她帶著花香的髮絲上。
擁抱了一會兒,阿蓴突然意識到房裡還有人——站著四個靜默肅立、氣息幾近於無,比花瓶存在感還微弱的侍女。她推開我,紅著臉笑道:“恂勤郡王和理親王在乾清宮快打起來了,你怎麼還不去?”。
我從几上端起一碗燕窩粥來餵給她,阿蓴推了一下,也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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