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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劉淑芳很困惑，心裡生出一股悲哀。 蘿蔔啃完了，翁上元咕嘟咕嘟地喝下一大瓢涼水，長出了一口氣，他愜意極了。

翁上元上了炕，捏了劉淑芳奶子一把：

&ldo;咱幹一次。&rdo;他說。

&ldo;還有那閒心？&rdo;

&ldo;閒著也是閒著。&rdo;

&ldo;還幹得動？&rdo;

&ldo;幹得動！&rdo;

翁上元在劉淑芳身上激烈地動著，劉淑芳一點兒感覺都沒有。漢子滿足地噓著氣，她直想哭。

三

雨到了去暑時節，才稀稀瀝瀝下了兩場。但玉米與穀物的果實已座定了，下兩場與不下兩場，其結果都差不多。下雨的時候，人們已感受不到心情的喜悅，窗外的雨兀自地下，窗內的人兀自地沉默。美好的事物如不能適其時，也便沒有了美好的價值。

翁息元把面色沉鬱的人聚在一起，&ldo;雨好歹下了兩場，救不了春莊稼，倒可以救一些秋莊稼，大家振作一下，種一些伏天的地蘿蔔巴；明年要是再旱，地蘿蔔還可以幫人度度荒。&rdo;

&ldo;你怎麼不盼點好，你怎麼知道明年還旱？&rdo;翁上元不滿意他三叔說的話。

&ldo;該來的，你躲不過，不是誰盼好不盼好的事兒。&rdo;翁息元說。

人們懶洋洋地去種伏蘿蔔。

秋後，糧食沒收多少，地蘿蔔倒收了不少；把纓子當菜吃了，地蘿蔔深深埋在地窖裡。人們心裡沒底，明年旱與不旱，實在是不由人。

山裡的收益是與糧食的產量掛鉤的，收成不濟收入便無幾。年底，翁上元就又沒有算出現錢來。

翁上元沒錢過年。

翁上元去找父親翁太元借錢。

翁太元說：&ldo;我歲數大了，錢花一分少一分了，你怎麼還好意思跟老頭子借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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