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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存在,就是個人知覺復甦的標誌。
凸凹的長篇小說《慢慢呻吟》敘述的便是特殊年代中國人的心靈史,其歷史背景是人所共知的:從大煉鋼鐵的五十年代末到&ldo;普及大寨縣&rdo;的七十年代中後期,共二十年的歷程;地點是荒蠻的村落;人群則幾乎是&ldo;放之四海皆準&rdo;的一堆面孔,是歲月的棋盤上星羅棋佈的棋子,是複數的&ldo;我們&rdo;。他們當中有&ldo;左派&rdo;,但&ldo;極左分子&rdo;一樣地古道熱腸;他們當中有&ldo;右派&rdo;,&ldo;右派分子&rdo;卻使小村落傳統的生存秩序受到破壞。今天的人們實在不能以&ldo;好人&rdo;和&ldo;壞人&rdo;來區別他們,因為所有的人在同受煎熬,所有的心靈都需要撫慰。歸根結底,他們都是常態的人,是被歷史&ldo;催眠&rdo;、在歲月中失去了自我意識的芸芸眾生,不過是完成命運給他們規定好的角色而已。他們的故事完全&ldo;合理&rdo;,他們的經歷是共同的經歷,如同作家筱敏所言:&ldo;一九六六年以後的事件看上去眼花繚亂,但以我當時一個少年人的眼光看去,卻幾乎沒有哪一事件是軌道以外的,所有紛爭與肉搏都統攝於那惟一的信仰和理想。&rdo;(《遊行》,載《作家》一九九九年第二期);然而,就在這些人們已經習慣了的歷史痕跡面前,作家卻以一種純粹個人化的視角透視他們,作家自己在試圖擺脫任何&ldo;催眠&rdo;,而以純粹的民間立場(即個人立場)看待這些熟悉的昔人舊事,讀者便感受到深邃的歷史況味與徹骨的大悲憫。歷史因他的回顧而顯得殘酷‐‐儘管他採用的是平易的筆調,甚至還夾雜著一些黑色幽默‐‐不,應該叫紅色幽默。在凸凹的文字面前,傷痕文學與反思文學已經不再解渴。《慢慢呻吟》令人戰慄和驚悚。這種感覺,還是在看根據嚴歌苓小說改編的電影《天浴》時有過,除此之外,已經許久不曾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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