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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選這部戲文,她很樂意;多年來,她只會唱(念),而不會認,而這次要解決她唱(念)、認合一的問題,她自然興味盎然。對她來說,這些字都不是生字,只不過是會念而對不上字形,她只須對上字形便罷。所以她學得很快。對翁大元來說,戲文中的字,他不僅不會唱(念),而劇情也很陌生。那些字之於他,是純粹意義上的生字,學起來便慢些。他們兩個出現了不合拍。南先生遷就翁大元,翁七妹有些不樂意;順著翁七妹,翁大元更是連連叫苦。他便勸說翁七妹遷就一下翁大元,翁七妹居然說,一個學字,誰等誰呀。做姑姑的風範一慨皆無。翁大元氣哼哼地說:
&ldo;即便你等我,我也不學哩;本來咱對那戲文就沒興趣。&rdo;
居然就真的不來學了。南先生搖搖頭,他領教了,山裡的姑娘、兒童都很有個性,都很有脾氣。就他沒有脾氣。
就教一個翁七妹。
不出幾日,那冊戲文便&ldo;學&rdo;了半本。他高興,她也高興。高興之下,翁七妹便把那戲文唱出來,且邊唱邊動作,讓南先生大開眼界。翁上元讓他看戲文寫詩歌的時候,他領略了戲文之美;翁七妹的表演,讓他嘆為觀止:那山梆子的曲調真是太美了,旋律之轉曲,恰恰唱出戲中人物情緒的波動。他看過不少戲,懂得不少戲種和曲牌,怎麼就從來沒有領略過這種曲牌呢?別的曲調有&ldo;做&rdo;之美,山梆子的曲調有&ldo;順&rdo;之美。做,是調動所有強烈的音符,把情緒擠出來;順,是隨著曲調的收放,情感就自然表達了。山調配山音,曲韻連著心;山民質樸的喜怒哀樂,非土韻俚腔的山梆子表達不可。山梆子雖然默默無聞,但它在山民中的流韻會裊裊不絕。他能感覺得出,所以怦然心動。
與此同時,翁七妹的做功更讓他怦然心動。那動作嫵媚而稚拙,活化出劇中人物。在他看來,山梆子的舞臺動作,不應該那樣飄逸瀟灑;嫵媚而稚拙,恰恰是山梆子的魂與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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