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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真的！&rdo;翁七妹破涕為笑，&ldo;我真為你高興。&rdo;

&ldo;不，應該是咱倆高興，都快熬到頭了。&rdo;

&ldo;到時候你可一定要娶我。&rdo;

&ldo;娶！一言既出，駟馬難追。&rdo;

&ldo;娶我的那天，咱倆給大夥唱臺戲。&rdo;

&ldo;唱那出？&rdo;

&ldo;《哭眉阝子》裡的&l;尋夫記&r;。&rdo;

&ldo;那是悲劇，大喜的日子該唱喜調才對。&rdo;

&ldo;唱戲就跟圓夢似的，都從反著理解；你夢著棺材是升官，你唱著悲腔是為了襯出喜事兒。&l;尋夫記&r;，尋著夫了，眼裡流淚，心裡喜歡，更喜歡！&rdo;

&ldo;那咱就唱《哭眉阝子》，正好已跟你學會了，不用現學。&rdo;

&ldo;那咱就盼著那天。&rdo;

&ldo;等著吧，我南明陽心裡有你。&rdo;

&ldo;明陽！&rdo;幸福的村姑，第一次叫出教授的名字。

……

看著焐在被窩裡的翁七妹，南先生問：&ldo;還疼麼？&rdo;

&ldo;你不興自己摸摸。&rdo;村姑的臉上放著紅光。

教授伸進手去，攥住了一個腳腕子，&ldo;疼麼？&rdo;

&ldo;不疼。&rdo;

又摸到一個光光的腿肚子，&ldo;疼麼？&rdo;

&ldo;不疼。&rdo;村姑就把被角掀開了。她的腰下居然什麼也沒穿。看到那白花花的大腿，教授急切地就摁上了。&ldo;疼麼？&rdo;&ldo;不疼。除了關節有點木，哪兒都不疼。&rdo;

教授有些不能自己，趕忙把那隻被角給村姑蓋上了。

&ldo;假正經。&rdo;村姑笑著，把頭仰起來，&ldo;明陽，你能親親我麼？&rdo;

教授便將那隻渴望的小嘴滿滿地堵上了。

……

待兩人重新坐定，已覺得沒話可說。&ldo;七妹，那我先走了，過幾天再來瞧你。&rdo;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ldo;噢，對了，你的腰腿讓大元給捏捏，也許管事。&rdo;

翁七妹感激地點點頭，目送著她的心上人走遠了。

南先生走了以後，沉悶多日的翁七妹突然感到神清氣爽。她挪下炕來，拄著她哥翁上元給她削制的柺杖，弄了一盆熱水，給自己擦起身子來。幸福中的女人，總愛擦洗自己的身子。

正擦得投入，翁上元咋呼著進了院子，&ldo;七妹，看哥給你帶什麼來了。&rdo;

翁七妹忙把一件衣服圍在腰上。

翁上元他手裡拿的，也是幾隻羊腰子。

七妹紅著臉，&ldo;咱擦身呢，你先出去。&rdo;

翁上元走到門口，回過頭來，&ldo;七妹，你記著，那個讀書的垮子，要是對你不好，看我不把他修理扁了！&rdo; 她知道，這兩個男人都疼她。

她哥哥走了，她眯眯地笑著，合不攏嘴。

幸福的女人摁了摁腫大的膝關節，竟好像有了知覺。

第十一章

一

南先生對翁七妹的感情經歷了幾個階段：最初是惶恐，接下來是被動接受；翁七妹懷孕後他是惶恐與內疚相併；待翁七妹身體垮下來，他從歉疚一下子變成坦然接受，並且產生了一種要對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