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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海樓斂去心中所想,唇邊浮起笑容:「可救命之恩那麼大的事,我還是要謝,我不知該如何報答你……你說,我可以和你去同一所大學嗎?」青春期的少年遲鈍了兩個月,慢半拍才開竅。
他總有種預感,這時候不跟這傻崽說,以後就沒機會了。
「……」江宓頓住了,削皮的動作停了下來。
沒有人能猜到,這一瞬間江宓夢回自己的處子秀場,傅海樓在失蹤之前也曾問過他,兩人能否去同一所大學。這種委婉的方式,就如同一個不善表達的男人,只能靠敲下心型程式碼來傳達心意。
江宓本人還沒回答,彈幕上的【不可以】已經淹沒了螢幕,數量密密麻麻多到驚人。這種情況讓女觀察官安妮都嚇了一跳,這新人得是有多少戀人粉,才會招惹如此深切的牴觸啊。
沉默地削完了一個蘋果,江宓才一邊搖頭,一邊將漂亮的果實遞了過去,就好像他沒有親口答應,卻交給了對方一顆心。
然後轉身離開。
江宓知道觀眾的抗拒,他也清楚自己目前的實力還不夠強大,一些事情只能藏在心底最隱秘的角落,不能放大在鏡頭面前,否則……這個人物可能會再度消失。
第二場真人秀《誰偷走了我的人生》到這裡也就結束了,一切聲色光影化為了虛幻。
江宓緩緩地睜開了眼睛,迎接他的是經紀人陳錦華和三名錶情複雜的觀察官。
「你總算出來了。」陳錦華言笑晏晏。江宓注意到,對方看他的眼神已經和先前截然不同,如果說之前陳錦華看他,似乎是在評估一個漂亮的機器能製造出多少價值,現在則慈祥得宛若一名老母親。
江宓察言觀色的能力一流,見狀他微笑:「收視率很好,是嗎?」
陳錦華也不否認,「沒錯,你表現得很好,超出了一般新人的水準。」大多數新人在秀裡遇到障礙,或多或少會碰壁,但江宓卻像另外長了眼睛,遇到障礙直接穩穩噹噹地踩過。
他這時不吝嗇誇獎。
殊不知方才倒計時兩分鐘,本來還穩如老狗的他在觀影室裡差點跳起來,心中不斷懊悔,心想自己為什麼要答應江宓接這個劇本。直到江宓風輕雲淡地逆轉了結局,他緊張到差點爆棚的心才重新落地。
這心情大起大落,如同坐了一趟過山車怪刺激的。
而收視率反饋到他這裡,陳錦華徹底把江宓當成一顆冉冉升起的新星,一株金燦生輝的搖錢樹,自然也就心生憐愛與呵護。
剛出道就能駕馭三星級劇本,演繹出前輩都沒能破解的結局,這種新人不能說絕無僅有,但有眼睛的人都能判斷出,只要不作死,這位新人日後絕對前途無量。
陳錦華也徹底熄了讓江宓去演禁片的念頭,新人自己有本事,這種殺雞取卵的事情自然也沒必要。
「這場秀剛結束,你耗費不少心神了吧,接下來想休息幾天?」陳錦華給人捶肩捏背,順便詢問江宓接下來的安排。
江宓沉思了一會兒,「明天休息一天,後天再下場。」
陳錦華面上這樣問,其實心底不希望江宓就此休息下來,新人就該趁熱打鐵鞏固人氣,畢竟這名利場如大浪淘沙一般每年出現那麼多新人,如果休息太久,很可能會被粉絲遺忘。
可他也沒想到,江宓竟然回答後天就下場,一點休息時間都不給自己!
要知道很多新人從真人秀回到演播室後,常常要去療愈館進行身心的自我療愈,沒有別的原因,純屬「入戲太深」了。沒有人是天生的演員,在虛擬世界裡當過寵妃、佞臣或者舊時歌女,甚至有男演員扮演一位女人、母親,兢兢業業地演繹了一生。等真正回歸時,大多數人一時半會兒都難以回歸現實,常有顛倒錯亂之感。
可江宓看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