卌三章:流江園流盤買酒、見仇敵無衣獻詩(第2/3 頁)
界有個叫王昭君的,把這玩意弄出個絕世空鳴,讓當時的天下人聽了之後魂傷魄失,伏地流涕。
秦無衣明著是來玩的,但心裡一直惦記著那個少年小賊。
可他看了一圈,這裡只有丫鬟服侍客人,或者客人的僕從,流江園裡根本沒有店小二一樣的男生,更看不到那個很普通的少年。
這時喂他果脯的春陽提醒他,流盤停到咱們這裡了。
秦無衣心不在焉的哦了一聲,“給銀子。”
春陽給了丫鬟二兩銀子,紅著臉取一杯酒來,看了看四下打量的秦無衣,先把酒放到矮几上了。
“怎麼能跟薛詩音聊聊天?”秦無衣混不在意,還在那邊吃邊問。
他這說話聲本來並不大,但流盤停到他這,別人都不說話了,都想看看這唯一一個穿著布衣來流江園、還摟著歌姬的田舍郎、能玩出個什麼花樣來。
就靜這麼一會,正好聽到他說的話。
一聽這話,在場所有人哄的一聲全笑了,無論是失望還是嘲諷,都紛紛搖頭,表示無語。
秦無衣看了一圈圍著池子的這些人,好像都在笑自己,便問春陽:“他們在笑什麼?”
春陽紅著臉告訴他:“除非郎君的詩能勝出,薛都知才能隔著簾子和你說話。要想見面,那就是你的詩打動了她,高興了,留你住在流江園也有可能。”
秦無衣搖搖頭:“那就不必了,說好了今晚去你閨房的。”
這話一說出來,在場人笑得更厲害了。
流江園裡的吃酒玩樂,無論是前排五十兩一張矮几,即便是坐在後面十兩銀子一桌的人,無一不是錦衣華服,幞頭玉帶。
只有秦無衣,布衣布帶,還只紮了個四角方巾,一望便知即未致士又非權貴,一個愣頭愣腦又呆頭呆腦的田舍郎。不知道怎麼有了幾兩土鱉銀子,也學人來這裡附庸風雅。
這時流盤飄到一個白色錦衣的青年案前,青年男子優雅的拿出一支竹笛,衝珠簾後面叫了一聲薛都知:“桓學泠今日譜了一曲“梅花吟”,且不知可不可以抵詩一首。”
“多謝桓郎君賞臨流江園,能聽你的笛聲便是詩音有幸。”珠簾後面的聲音嬌細柔軟,給人一種帶著韻律的感覺,仿似勾著誰的魂,讓人不禁浮想聯翩。
秦無衣心裡一聲臥槽,暗討這你妹!這得練多久,才能達到一說話便讓男人骨髓酥麻的至高境界。
果然人名樹影,真不是白叫的江陵七子。
桓學泠笛子也吹得確實好,清脆悠揚餘音繚繞,大家聽得擊節品味如醉似痴。
薛詩音更是誇他,將梅花的神韻刻畫得綺疊縈散飄零流轉。
這時一個身穿紫袍的青年亦撫掌喝彩,便稱願為此曲賦詩一首,且請薛都知指教。
:“一夜梅花笛裡飛,輕紗小園月光輝。北風吹盡向何處,散落人間夢裡歸。”
不得不說,只是聽了一曲笛聲,便即興所作的這首詩,還是有點水平的。
不但把梅花在輕紗小園月光下飄落的景意刻畫得極其唯美,而且最後那句“散落人間夢裡歸”,更把意境推向了高潮。讓你感覺有人在夜裡看到了梅花飄落這一幕,又讓你懷疑這一幕是發生在夢裡。
簡直是神來之筆!
珠簾後面的薛詩音更是嬌聲叫好,且讓丫鬟敬此人一杯好酒,並請問郎君姓名。
紫袍青年沉穩一笑,擺手曰道:“不才付榮穆,多謝薛都知誇讚。”
在紛紛眾人不住口的誇讚聲中,只有兩個人冷眼看著這個人!
極度鬱悶的桓學泠自然沒有好臉色,自己苦心研磨了一曲“梅花吟”,還沒被人捧熱乎,就讓這個好顯擺的b哥把風頭全搶跑了!現在他恨不得將人撕碎了生啖其肉,以洩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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