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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振之擺了擺手,自嘲道:「這哪裡是功夫了?就像小知了所打趣的那樣,我這手雜耍,若從根上說,算是因不願下床吹燈而懶出來的。」
「那又怎麼樣?懶固然是嫌麻煩,可也是為了省力氣呀。農人懶得挑水灌溉,這才有水車問世;船伕懶得搖槳劃舟,故而高架風帆嘛。廢話少說,先接老夫一招暗器吧!」湯顯祖手一揚,一隻酒杯便自他掌心射出,直奔徐振之而去。
徐振之一驚,下意識地揮鞭去打,只聽「啪」的一聲,那飛來的酒杯竟真的被他凌空抽了個粉碎。
「留神,老夫的暗器又要來啦!」湯顯祖手掌連揮,兩隻小酒杯便一前一後,雙雙打向徐振之。
轉瞬之間,徐振之腦中急索,這次不比剛才,就算自己還能揮鞭擊碎一杯,可另一杯卻是無論如何也打不中的。如此一猶豫,兩隻杯子已然飛至貼近,再躲也遲了。情急之下,徐振之忙把鞭子繞體狂甩,牢牢護住了周身上下。
此舉果然生效。兩隻酒杯剛飛過來,就被疾轉的長鞭撞開,先後落在地上,摔了個稀里嘩啦。
徐振之剛欲喘口氣,又見湯顯祖笑眯眯地踏前一步,只當他還要飛杯擊來,急忙將長鞭一扔,一下子躍出老遠。
「饞丫頭說得沒錯,你這逃命的本事,著實是精湛無比。」湯顯祖啼笑皆非,趕緊將雙掌亮出,「回來回來,老夫手裡沒東西可打啦。」
徐振之望著地上的碎瓷片,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唉,可惜可惜,這幾隻酒杯可都是龍泉窯的。湯先生,你因何突然向我射來暗器?」
湯顯祖笑道:「老夫就是想讓你明白,那雜耍練到火候,自然也就成了能夠護身制敵的功夫!好了,後面的你自己參悟吧,大夥回廳上接著吃喝吧!」
一語點醒了夢中人。徐振之隨群豪回到了廳中座位上,心裡還是一直在琢磨湯顯祖方才所說的那番話。
許蟬又喝了幾口酒,俏顏微酡,見程五奎坐在一旁,便舉杯道:「大將軍,我來敬你一杯。今天你讓那姓俞的出了老大的醜,真是給我解氣呀。」
程五奎拿起酒杯一碰飲下,又抹著嘴笑道:「咱們挖那洞,可沒能陷住那姓俞的,真正給夫人解氣的,還是你自己。」
「那也算咱們合作,一起出了力。」許蟬笑了笑,又問道,「對了,你們那掘子軍到底是幹啥的,專門挖坑打洞的嗎?」
群豪對程五奎等人的身份也十分好奇,一聽許蟬追問起來,也都紛紛豎起了耳朵。
程五奎再喝下一杯酒,這才說道:「咱們自稱『掘子軍』,無非是圖聽起來響亮,那什麼將軍、校尉也全都是自封的,咱們一幫子大老粗,朝廷哪會許下官職來?嘿嘿,說出來不怕大夥笑話,我和這群弟兄,其實是一夥上不得檯面的盜墓賊。」
「盜墓賊?」
群豪一怔,皆暗忖道:自古以來,便講究個死者為大、入土為安。這盜墳掘墓、毀棺取寶的行徑,不但歷來為世人所不齒,官府更是會以嚴律重刑禁止。程五奎一行雖出身草莽,但瞧著磊落坦蕩,絕非偷雞摸狗之輩,怎麼還會去做那種勾當?
程五奎不用瞧眾人臉色,也知道群豪在想些什麼。索性爬到座位上站好,大聲說道:「那什麼『盜亦有道』的場面話我就不說了,咱們為什麼盜墓、又專盜什麼人的墓,我之後自會向大夥一一講明。若大夥聽後,依然是瞧咱們不起,那我程五奎便立刻帶著我這幫弟兄離開……」
他話還沒說完,秦良玉便當先笑道:「這五奎兄弟人不大,脾氣卻是不小。方才乍聽你們是盜墓的,大夥吃驚好奇那是難免,又怎會瞧你們不起?就沖你們之前那番言行舉動,若說你們是因貪圖陪葬而盜墓,我秦良玉頭一個就不信!」
「就是!」群豪紛紛贊同,「他們做那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