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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是雷以振執勤,他粗聲道:“她說是張煥榕的胞姐。部隊已經清查,沒有張煥榕此人。”其實這張煥榕屬於遼西遊擊隊的編外人員,以後他會不會是同志還不知道,所以沒有進入部隊名冊。
這個張煥榕還真是麻煩事,不對,她的胞姐怎麼就找到營地了呢,真是奇怪而且危險。“他們幾個是怎麼找到營地的?”楊銳終於不再yy問到了關鍵。
雷以振對此也是很奇怪,審問的時候特意的弄清了,“帶路的是一個老獵戶,祖上從前明開始就是清軍的探子,以前是張家先人的下屬,現在是他家的家僕。他們沿著我們之前的路追過來,這人很不簡單。”
老張家真是有人才啊,楊銳道:“那就把他留下來,訓練我們的偵察兵和狙擊手。如果他本人不願意就找齊清源做張煥榕姐弟的工作,忘記說了,這個張煥榕就在齊清源的隊裡,讓他們姐弟相見吧。省得鬧得我強搶民女了。”
雷以振道:“是。”說完之後卻是不走,楊銳知道他還要說事情,卻是看著他不問,終於雷以鎮咬了下牙道:“先生,清源去遼西打游擊,我也願去,請先生准許。”部隊裡雖然有保密條例,但抽調部隊,挑選軍官還是無法隱瞞的,腦子活絡的幾個早就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年輕人熱血沸騰,都想著一起去幹幾票大的,而不是老是訓練部隊和剿匪。
楊銳也沒想這件事情能瞞多久,看著雷以振希翼的目光說道:“遼西遊擊隊是為了掩護我們在遼東活動的迷惑之舉,編制兩百人最多,軍官不超過五個。這批畢業生裡面只有你和清源是優秀畢業生,照說帶隊的長官唯有你和他合適,但是你性格務實穩重,清源靈動機智,遼西之地清軍、馬匪、團練、日軍、俄軍都有,你去不如他去。再說遼西只是偏師,是為了提高我會的聲望和吸引敵人注意力的不得已的舉措。在遼東大部隊裡面不好好幹,跑去遼西幹什麼。你啊,不是挺明白一個人嘛,怎麼這回分不清主次了。不就是眼熱他的那杆復興軍的旗子嗎,要記住個人英雄主義要不得,咱們部隊裡沒有英雄,完成任務的全都是英雄。”
雷以振看見楊銳微怒,只是筆直的站立不動,在嘴上嘟囔了一句,楊銳聽的不是很明白,橫了他一眼道,“說什麼呢?”
雷以振說道:“報告長官,我說長官才是英雄。”
楊銳有點抓狂,雖然他知道這是雷以振心裡的真心話,不但是他,所有學生都是這麼看自己的。可是這種敬畏崇拜的心態還是讓他很抓狂,穿越是改變了很多事情,但卻沒有改變楊銳本身。在大學畢業以前,他也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可畢業之後累受打擊才知道自己就是一個普通人罷了,現在被別人看成英雄簡直是對他的諷刺。他說道:“我不是英雄,打靶還有幾發上不了靶呢。我告訴你雷以振,還有你去告訴那幫兔崽子們,老子以前就是個水果販子,以後革命成功了也還要去當個水果販子!”雷以振大氣不敢出一口,楊銳又橫他一眼道:“還忤在這裡幹什麼,給我擋風啊,出去!”
看著雷以振灰溜溜的跑出去,楊銳喝了幾口茶壓下激動的心緒。真是了不得了,那幫兔崽子們早晚得把自己給害慘,現在就已經這樣,革命成功之後那還了得。楊銳不想祖國民族受辱,卻更不希望自己被綁架、被奴役。當然這種心思是不所有人都能理解的。說你是英雄,那麼你以後的所做所為就應該作為英雄的表率,誠然在某些關鍵時刻人心中的正義感和犧牲精神是會自然表露,但是人更多的時候是自私和怯弱的,要人一輩子做出英雄的模樣,那就是綁架;而如果被稱作英雄的人試圖學習歷史上的那些偉人去建功立業、大展宏圖的話,那麼這又變成了奴役——被那種欲與偉人比肩的**奴役。這兩者楊銳都不想,他是個極端自我的人,別人的期望和吹捧他完全不當回事——其實是楊銳這一輩子都是少有被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