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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元培、吳敬恆、黃宗仰等離開,其餘大部分成員也都怕惹禍上身都散去了,就只剩下蔣維喬、葉瀚和自己幾個人。教育會成立已經一年多,還是有些成績,在江浙諸省一些地方還成立了幾個分會,又因為在案發前,教育會因為和學社鬧分家所以在蘇報案中得以保全。現在教育會下面就只有一個愛國女校還在開辦,各地分會還在各自執行,如果能透過這些分會的拓展在各地的關係,聯絡革命志士,那麼革命事業將加快程序。
7月28rì,教育會在餘慶裡本會事務所開會,到會的僅王季同、葉瀚、蔣維喬、金天翮、陳去病、嚴練如六人。蔣維喬看看開著的門,期望還有人來,王季同拿出兩份退會書,說道:“別等了,憲鬯和含章不會來了。”
蔣維喬搶過文書,兩份都是退會書,看完無力的嘆了口氣,說道:“還真是樹倒猢猻散啊。昔rì堂堂教育會,現在就只剩下我們六人了。”鍾觀光和虞輝祖的退會書是王季同的意思,教育會既然將和復興會掛鉤,而鍾觀光和虞輝祖現在負責工廠,是要無論如何不能和革命黨有牽連的,要不然工廠被查抄的後果無法承受。
葉瀚、金天翮、陳去病等人也是感嘆世道人心,教育會和愛國學社分家之後,賬面上就沒有剩幾個錢了,葉瀚道:“如今會內和女校每月需一百五十元,本指望憲鬯和含章慷慨解囊的,但是現在就……”
王季同知道他們擔心學校辦不下去,說道:“辦學經費不必擔心,今rì我招大家開會時又另一件事情商議的。這中國教育會當初成立是以教育中國男女青年為目的,此次案發還是因為鼓吹革命太甚,激起清廷惱怒所致,是以今後之教育會雖仍是以宣傳革命為目的,還是要隱忍些好。”
剛從rì本回來的陳去病卻不是這麼想的,年初他去了rì本越發感覺這中國非革命不可。反駁道:“如我等不鼓吹革命,那麼又有何人鼓吹呢,今rì之中國,不革命萬萬不行的。”
金天翮也贊成他的觀點,“枚叔和蔚丹小弟都已經入獄了,我們要是放棄革命,他rì如何面對他們?孑民、稚暉、宗仰雖然避走,但也這不是革命的理由啊。”
言語來去,幾人當中,蔣維喬和葉瀚是希望教育會以教育為主業,革命為副業,而金天翮和陳去病卻是認為越是這時候越要堅持革命宣傳。見他們爭執的激烈,王季同說道:“前些rì,竟成來電報了。”
因為《革命軍》序言的宣傳,楊銳楊竟成可是名人了啊,為了保護先生,學社諸人案發後都守口如瓶,絕不提竟成先生,而章太炎則在審問裡瞎扯一通,因為租界不能刑訊逼供,弄得清廷只知道這個字竟成的人是復興逆會魁首,卻不知道是何姓名,哪方人士,多大年紀,基本是兩眼一抹黑。除了學社這個小圈子外,知道竟成的也就只有阿德哥、華封先生、商務印書館的謝先生和南通的張四先生。阿德哥、華封先生和謝先生那裡沒有什麼異樣,前些rì子張四先生送煤礦批文的時候也沒有異樣,畢竟楊銳在五月的時候就給他們去信說去歐洲考察數月,而蘇報案是在六月中下旬發作,所以幾人都不疑復興會反賊就是他。
這件事情竟成其實做的很不妥,雖然這樣的結果使得復興會天下聞名,但後果就是把自己置於懸崖邊,無論哪個學生把訊息說出去,那麼就危險了。所以王季同才極力收留學社學生,能出國的不管革命也好遊學也好都出去,不能出國的最好都在工廠裡工作,以此使訊息走漏的機率最小。
幾人聽到竟成兩字都停止了爭執,王季同又說道:“竟成現在遠在海外,也是聽聞枚叔兄和蔚丹之事憂心不已,又恐銀錢不夠特匯來一萬塊與我以做營救之用,之前律師費用,除各位籌集的之外就都是竟成匯來的了。”葉瀚是早就猜到這王季同背後就是楊竟成了,現在果然如此。王季同接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