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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意思，他還沒死心？&rdo;

&ldo;不是，&rdo;王驍沉了臉，&ldo;當年樣兒剛出國的時候，吳原家裡正好出事，好像是他媽去世了吧……&rdo;

&ldo;我還是第一次見那小子哭，突然那麼一下把我也嚇一跳，估計也是自己撐不住了……&rdo;

&ldo;……&rdo;

兩人半晌沒說話。

&ldo;別說。&rdo;好友嘆了口氣，&ldo;都多少年了，說了也是添堵，而且樣兒這人心軟，別看他原來老當著咱們面笑話吳原，私下裡對他可不差。&rdo;

&ldo;豈止是不差，&rdo;王驍哼道，&ldo;簡直是好得不得了。&rdo;

他太瞭解徐漾了，如果真討厭誰連理都不會理，怎麼可能孜孜不倦地對著一個人調笑兩年。

葉穎不就是個例子麼。

&ldo;小原，工作上發生什麼好事了嗎？&rdo;

吳原晚上回到家，陸申秋一見他就笑。

&ldo;好事？&rdo;吳原一愣。

&ldo;是啊，難得看你這麼高興。&rdo;陸申秋推推眼鏡，輕描淡寫地道：&ldo;今天早上收到郵件時都沒這樣。&rdo;

吳原有些意外，他看起來很高興麼？

明明嘴角動都沒動。

陸申秋笑著看他，一邊笑，一邊默默觀察他的神態表情，向來親切的眼睛裡，此刻沉涼如水。

第二天吳原早早起床，乘第一班車到綠海。

太早了，他下車的時候自動門剛開，整個大堂都籠罩在清晨溫暖的光線裡。

吳原以為自己是第一個，結果抬頭就見會客室裡走出來一個人，銀白頭髮在陽光下有點晃眼。

吳原頓住腳步，年國永很快注意到了他，笑道：&ldo;小夥子，又見面了。&rdo;

吳原朝他點頭。

&ldo;年董。&rdo;

後來瀏覽網站的時候他才知道，上次在售樓處碰到的老人就是綠海的執行董事之一，年國永。

&ldo;我聽說你被綠海錄取了？&rdo;

年國永背手走過來，裝得好像那個極力在眾人面前推薦吳原的不是他：&ldo;恭喜恭喜！怎麼樣？還適應嗎？&rdo;

吳原&ldo;嗯&rdo;了一聲：&ldo;綠海很好。&rdo;

&ldo;哦？怎麼個好法？&rdo;

&ldo;才第一天，就已經學到很多東西。&rdo;

年國永想起什麼，笑道：&ldo;昨天正好也是你們部的總監第一天上班吧，你覺得他怎麼樣？&rdo;

吳原在陽光裡輕輕眯了眯眼睛。

怎麼樣，當然是……

&ldo;徐漾那孩子是個很通透的人，你可以多跟他學學。&rdo;

通透？

吳原發現自己不能理解這個詞。

&ldo;雖然這麼說，但我還是更看好你。&rdo;年國永笑眯眯地擠眼睛，吳原被他拍了拍肩膀，很重，好像除了手還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落了上去。

&ldo;好好幹，別讓我一把年紀了，被人說成老眼昏花。&rdo;

等吳原領悟到那句話背後的含義時，老人已經走了。

正當他想著下次是否該向對方道個謝，忽然聽到背後傳來熟悉的笑聲。

轉身，徐漾站在自動門前，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