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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紀人盯著他，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你不是說你已經睡了嗎？你這是跑外面睡了一覺？」

喬巖看向助理，助理連忙解釋：「喬哥，不是我告的狀。」

經紀人追問：「你到底去哪裡了？喬巖，現在你事業好不容易有了起色，你不能在外面胡來。」

「我沒胡來。」喬巖倒了一杯水喝，仰頭喝完了才說，「我只是出去見了一個朋友。」

「男的還是女的？」經紀人繼續問。

「男的。」

喬巖面不改色的撒謊：「還要什麼要問的嗎？」

經紀人見他面色如常，雖然心中懷疑，但也沒有繼續刨根問底了，他交代了幾句，就離開了。

助理看到經紀人走了，自己也想走，但是剛走到門口，就被喬巖喊住。

助理扭過頭：「怎麼了，哥？」

「如果一個粉絲叫自己的偶像崽崽，這有什麼特殊含義嗎？」

「啊？這個啊。」助理懷疑喬巖平時都是2g衝浪，連這個都不知道，解釋說，「如果粉絲叫偶像崽崽，那說明，這位粉絲是媽媽粉。」

「媽媽粉？」

「對，簡單點說，就是她把你當兒子。」

喬巖：「……」

——

清晨的蘇梅島，籠罩在一片玫瑰色的朝霞之下。

奚呦在海浪聲中慢慢轉醒，身邊的人還在睡，她動了動身體，小心翼翼地從他懷裡退出來，然後掀開被子下床，套上散落在地上的睡衣，走出臥室，去了書房。

這幾天奚呦觀察過，霍明昭每天都會在書房處理工作，他沒有避開她，所以她聽到了他和陳馳通電話，也知道最後的投標檔案昨天已經發到了他的電腦裡。

電腦沒有密碼，奚呦按照霍明昭平時歸類檔案的習慣，很快找到了寶山區那塊地的投標檔案，拍下關鍵資訊後，奚呦沒有立刻將照片發給江沛川，而是走出書房，在客廳給他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兩聲後被接起，江沛川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事情辦好了？」

「江沛川。」奚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他，「你知不知道，就算你在這次的投標專案上贏了，你也是靠著不正當的手段。」

「不正當？」江沛川輕笑了一聲，無所謂道，「奚呦，你太理想化了，做生意的人，有幾個手是乾淨的，只要能達到目的，過程並不重要。」

「而且，你以為霍明昭又能有多乾淨？」江沛川繼續說，「你知道當年那些得罪過他的人都是什麼下場嗎？」

「我不想知道。」奚呦說，「但我相信他。」

「那可惜了啊。」江沛川語氣殘忍，「他以後大概不會再信任你了。」

「這就不關你的事了。」奚呦語氣依舊很平靜，但是隻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內心有多痛苦，可這條路是她選擇要走的，已經上路，便沒有退路了，她只能硬著頭皮走到底。

「江沛川。」奚呦壓住心中的艱澀，繼續說，「你想要的東西我已經拿到了，作為交換，你得給我一筆錢，事情結束後，我要出國。」

「你要多少？」

「八千萬。」

「……」過了片刻，江沛川才回答，「好，成交。」

掛了電話，奚呦將剛才的手機通話錄音導了出來，隨後刪除了兩人的通話記錄。

幾分鐘後，江沛川轉了八千萬過來，奚呦也把照片發給了他，做完這些，奚呦覺得前所未有的疲憊，她癱軟在沙發上，閉上了眼。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身邊有人，睜開眼便看到霍明昭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坐在她身邊，單手撐著腦袋，盯著她看。

奚呦揉了揉眼睛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