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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去。」鄭禹發動了車子問道。
但沈清舟卻皺起了眉頭,道:「你今天來不是帶了個小男生嗎?不帶他去玩嗎?」
「哎呀,看來我男朋友吃醋了。」鄭禹轉過頭看著在後排座位上的沈清舟笑道:「小男生哪裡有我們沈少爺有味道?」
他不僅看著沈清舟笑,甚至還伸手想把沈清舟拉到離他很近的位置。
沈清舟不躲不避直視著鄭禹的眼睛問「鄭禹,你是不是覺得從家裡出來的顧衡很好對付?」
「好吧好吧。」鄭禹攤攤手,轉了過去嘟囔道:「我要是跟你關係扯的深了,小顧總可是要找我事情的,小顧總要找我事情,那可瞞不住他爸,讓他爸知道了那事情可是真的要鬧大了,以前不就是這樣嗎?」
「閉嘴!」
過去的事情是沈清舟最不願意提起的事情,他當下就沒了好臉色,開啟車門就要下去,然而鄭禹一腳油門就把車開走了。
「沈少爺,你要是再不說你家在哪裡,我可就帶你回我家了啊。」鄭禹在前面嬉皮笑臉的道,就好似剛剛什麼都沒說似的。
沈清舟喘了口氣,揉著跳的發疼的太陽穴,報了自己家的地址。
等鄭禹到了地方,看到街邊亂糟糟的景象,吹了聲口哨道:「沈少爺,就住這裡啊?看起來當初顧叔挺趕盡殺絕的,我還以為沈少爺是自己退的圈子,現在看來是被趕出去了呀。」
沈清舟理都不想理他,下車摔門就走了,留下鄭禹坐在車上看著沈清舟遠去的背影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
沈清舟剛下車走了沒一會兒就忽然彎腰在街角吐了起來,很久以前他的胃喝傷過一次,再此之後他就變得沒那麼能喝酒了。
等到吐完,沈清舟忽然很想顧衡,七年前的顧衡看到他這個樣子總會急匆匆的想要送他去醫院,哪怕是七年後的顧衡,就算恨他也還是會不由自主的關心他,不像其他人,接近他關心他都是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於是,他給顧衡撥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
也是,這麼晚了,那還能找到到人。
沈清舟自嘲的笑笑,顧衡已經不是七年前的顧衡了,哪裡還能再被他騙到,沈清舟明白自己是個怎樣的貨色,他就算竭盡全力,也碰不到顧衡的所在的圈子。
他不過,只是一個被金錢豢養著的玩物罷了,無論從前還是現在。
想清楚了這一點,沈清舟把手機關了機,跌跌撞撞的上樓了。
他還有些醉,腿有些發軟,抖著手拿鑰匙開了門,卻發現自己屋裡的燈都亮著。
忽的,一個小小的人影從屋裡沖向了他,猛地撲進了沈清舟的懷裡。
「爸爸!」
沈清舟的酒一下子就醒了大半,慌忙把春草抱起來問道:「春草怎麼了?怎麼不睡覺是不是不舒服了?」
春草的眼睛紅腫著,一看就是哭了很久,她趴在沈清舟懷裡搖搖頭「不是,春草做噩夢了,嚇醒發現爸爸不在,春草害怕,爸爸是不是不要春草了……」
她的聲音還有些哽咽,聽的沈清舟心裡也難受起來,連忙哄道:「怎麼會,爸爸最喜歡春草了,不會不要春草的……」
「可是……」春草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可還是硬憋著道:「可是春草生病了,爸爸要花、花好多好多的錢,是春、春草不好……」
「不對,」沈清舟蹲下擦著春草的眼淚,認真的道:「春草說的一點兒都不對,春草是老天爺給爸爸最好的禮物,因為有了你爸爸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活著,才知道什麼是可以什麼是不可以,要是沒有春草,爸爸早就不知道自己變成什麼人了。」
春草現在年紀還小,眼神中透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