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頁(第1/2 頁)
陳遠見到傅裕, 想起要不是傅黎說出了他的秘密,他怎麼會被一個寡婦欺辱到如此地步……心頭暴怒,紅著眼睛拿起一旁的菜刀就砍了過去, 目眥欲裂, 六親不認。
傅裕倉惶逃竄, 陳遠追趕不停,最終激起了他的反抗意識。兩人扭打間,陳遠瘋的神志不清, 將一旁看熱鬧的陳婆胸前劃拉了一刀,砍掉了傅裕的兩根手指,同時自己被傅裕推倒在地。
倒下的時候撞到了院子裡的鍘刀,仰躺著被鍘刀割斷了喉嚨。
……
三輪車停在陳遠家門口的時候,這裡已經裡裡外外聚集了好多人。
被李長鳴打電話叫來的公安正在挨個跟鄉親們問話,陳遠被抬到了一張草蓆上面,身上蓋著破舊褥子。
放鍘刀的那裡全是血跡,白色粉筆畫出來的一個人形就覆蓋在血跡上面。
陳婆就躺在陳遠旁邊,一樣蓋著褥子。她年歲大,那一刀劃下去沒等赤腳大夫來就咽氣了。
傅黎站在門口,這是她重生之後第二次來陳遠家。
這院子,她曾經生活了大半年。放兩人屍體後面的那間柴房,她重病的時候就躺在那,陳婆母子倆人見她病得走不動道,就把她抬出去扔在柴房,不給吃不給喝,一天看兩次她死沒死,嘴裡還謾罵不停。
重病、高燒、侮辱、飢餓,她沒撐過去……好在有系統,讓她重來一回。
他們躺在她曾經死過的地方,倒像是跟隨她的腳步去了……一時間,傅黎眼前好像浮現自己死後的情景,她嚥了氣,被一張草蓆卷著扔到了亂墳崗,隨意挖個淺坑就被埋了——
驀地,傅黎思緒被打斷,她怔了怔,望向身側,冰冷的手被男人圈進大手裡,凌毅低頭看著她,目露擔憂:「別怕,我陪著你。」
傅黎朝他笑了下,點點頭。
傅裕蹲在院子裡的梨樹下,手腕搭在膝蓋上,戴著手銬。右手纏著厚實的紗布,有血滲出來。
他頭埋得很低,看不清神色。
姚寡婦坐在屋前的門檻上,無聲垂淚,向著身側的公安說著什麼。
傅黎打量著這個攪得陳遠一家天翻地覆的女人,她身材有些豐腴,大臉盤上一雙招人的桃花眼,鼻樑高挺,看著就覺得頗具風情。
公安問完了姚寡婦,就把她和傅裕一起帶上了拖拉機,出了這麼大事,李長鳴特意去西王村借了輛拖拉機過來。
王芬妮哭成了淚人,見到傅裕被帶上拖拉機,哇地一聲嚎啕大哭,跪在地上膝行幾步:「求求你們放了傅裕啊,人不是他殺的,他都說了沒殺人……為啥還要帶走他?」
「他說沒殺就沒殺?人家公安肯定要帶他回去調查。」傅桃幸災樂禍地接了句。
「閉嘴,滾一邊去!」傅貴眉頭一皺,眼神兇狠。
傅桃嚇了一跳,嘴上哼了聲,翻了個白眼跺跺腳往別處走了。看方向,又是去西王村找林鴻飛。
傅黎和凌毅扶著王芬妮起來,拖拉機已經拉著傅裕和姚寡婦,還有村裡的幾個幹部走遠了。
李長鳴沒去,他還得留在村子裡收拾爛攤子。出了這事,李家坳估計要沉寂好久了。
他嘆口氣,安慰哭得臉色發白的王芬妮:「你們也別太著急,事情姚寡婦和傅裕都交代了,當時也有幾個人看熱鬧,想攔又不敢攔,他們也看到陳遠是意外死亡的,他娘也是被他砍傷才沒得治。」
「公安帶他們回去就是問問題,沒啥事明天就放回來了。」
王芬妮宛如找到救命稻草似的,拉著李長鳴的胳膊不鬆手,讓他保證了好幾遍傅裕不會有事。
李長鳴說了好多遍,王芬妮才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傅黎回家。
傅貴也擔心兒子的安危,可他到底是個男人,不會哭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