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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姑娘戀戀不捨地從大房間裡走出來,滿臉為難。她笑了笑,聲音溫柔而和煦:「我睡這間小的吧。」
幾個人都看向她。
「我昨天發燒了,昨天半夜剛從醫院出來,怕傳染給別人,我自己睡一間比較好。」
說完她掩口輕輕咳嗽了兩聲,要下樓去拿行李。
周覲川沒察覺到,自己的嘴角正以一個極細微的弧度緩緩揚了起來。
倆姑娘在她背後愣了幾秒,有一個腦袋還不算太笨,趕緊攔住了她:「……奚顧姐,你生著病,那間沒有空調,還是我去睡吧。」
她裝模作樣地推辭:「沒關係的,不是還有電暖器嘛……」
另一個姑娘也反應過來:「對啊奚顧姐,你病著呢,還是睡這間大的吧!」
她微微蹙眉,彷彿很苦惱:「可我真的怕傳染給你們,生著病錄節目太難受了,我還是自己睡小房間吧。再說你不是每天早起還要普拉提嗎?這小房間你怎麼施展得開?……」
話已至此,一番虛情假意的互相推託謙讓後,她一臉受之有愧地獨自住進了大床房。
周覲川把畫面跟著她切到了房間裡。她進了房間後先換了身家居服,鑽進厚厚的被子裡乖巧躺好,只露了半張臉出來,看來似乎是真的疲倦,沒幾分鐘便睡著了。
他回憶起幾次見到她的情景,看著螢幕若有所思。
有那麼一瞬間,他看著她的睡相,好像突然明白過來,現在的她跟之前究竟差別在哪裡。
以前的奚顧更像是一個符號。她是國民女團的形象擔當,展現給別人的一面必須永遠美麗優雅親切大方,不能有絲毫的負面瑕疵。現在的奚顧則更像是個普通人,有情緒,有喜惡,有利己的小心思,並且不會畏懼將這些展露出來。
這樣的奚顧不再完美,但是更真實,更像是個活生生的人。
可問題是,她為什麼突然無端變成了這樣?
突然響起的手機鈴聲將周覲川從沉寂的遐想中拉了回來。
螢幕裡的人迷迷糊糊翻身接起電話,振動聲卻沒有停。周覲川慢半拍回過神來,他腿邊的手機也在響。
「餵?」
「周隊長!」電話那頭氣息不勻,彷彿剛跑完一場八百米。
周覲川聽出對方是誰,微微凝眉,放下腿,坐起來按下了暫停。
對方的聲音很興奮:「楊磊抓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 【假設婚後某一天】
時戲精(可憐巴巴裹緊小被子):歪?周警官,我生病了我好難受呀,你今天能早點回家嗎?回來的時候還愛我嗎?我還有機會最後看你一眼嗎(此處劇烈咳嗽)?
周隊長(握著手機面無表情):知道了。
一個小時後。
周隊長(提著串串小龍蝦奶茶等大包不明物品回到家):出來。
時戲精(赤腳飛奔):!!!
周隊長(把一打止咳糖漿擺到她面前):這是你的。
時戲精:???
周隊長(冷酷警官線上按頭):喝完這些你就可以吃飯了。乖,要我餵你嗎?
第23章 貳拾叄
時櫟還沒睡熟,就被電話吵了起來。
她憋著一肚子氣,接起電話後抿著嘴沉默。
「奚女士,我是京衍社的記者陶染,之前——」
時櫟躺在床上擰著眉頭深吸了口氣,不耐煩地打斷了她:「記者同志。」
「我真的不想接受採訪,您能不能不要一直打我的私人電話了?」
對方聲音冷靜,試圖繼續:「您車禍之前我們是約定好見面的,現在——」
「之前是之前,」時櫟一字一頓地加重了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