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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種人生照理說應該是互為不齒毫無交集的,但周覲川的情況比較特殊,他是因為他爸的原因不得不乖巧順從,骨子裡他其實對江行這種人特別羨慕嚮往。兩人在校時關係不錯,江行畢業後一直在栩州刑偵工作,三年前因為過失被停職反省,他就乾脆辭了職,現在是一位名正言順的無業遊民。
周覲川點了下頭:「陶染說她原本有東西要交給記者,想要曝光。」
江行眼睛裡閃過寒光:「什麼東西?」
「不知道。」周覲川雙手疊在身前往後靠,口氣自嘲,「大家現在都在找。」
「你來栩州為了這個?」
「有這個。」周覲川桌子底下的長腿疊了起來,「還有嫌疑人作案後來了栩州,看能不能找到車輛線索。」
「別報太大希望。」江行冷笑一聲,話裡有話。
周覲川唇角抿了抿,沒應聲,靜默半晌,忽然沒頭沒尾地說了句:「我總覺得這些事之間有聯絡。」
江行聳了下肩,表情要笑不笑的:「如果這件事真的跟封氏有關,那你更不用指望栩州的同行們了。」
周覲川聞言抬眉,對方抬了抬下巴,聲音幽冷,不帶情緒:「只是他們特意展示給大眾看的一個舞臺而已。他們做了這麼多見不得人的事,怎麼會只滿足於自娛自樂呢。」
「李輕她們充其量只是臺前的一個小失誤,誰知道這後面還藏著多少東西?我們看到的,也就只有那麼一點而已。」他的表情平靜又諷刺,「抓住一顆釘子,就想把後面的一整面牆都掀下來,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周覲川看著面前的人,半天沒說話。
幾條鮮活的人命,也不過是這片黑暗裡的幾條裂紋而已。即使存在過,也不會有任何的撼動,隨即就被更深的黑暗湮沒。
這個比喻聽著缺乏人情但卻是事實。而他們想抓住這道細縫撕開黑暗,他們所做的事情,是不是本質上也無異於一道無濟於事的裂痕?
氣氛有些低沉,兩人相互沉默著。許久之後,周覲川又沉聲問:「後來她怎麼樣了?」
「前兩個月去過一次她店裡,還是老樣子。」江行看看他,語氣平靜,「你呢,跟陶染又聯絡了?」
桌下沒人看到的地方,周覲川交疊的手指倏然繃緊,幾秒鐘後,又緩緩鬆懈下來。
「沒有。」他低聲說,「我跟她不可能了。」
作者有話要說: 時姐:其實他們沒可能了這事兒主要怪我。
周隊&江行:?
時姐:都怪我這該死的魅力——
周隊(面無表情捂嘴拖走):不好意思,家風不嚴,見笑了。
第22章 貳拾貳
午後的陽光一照,車裡實在太過溫暖,時櫟抱著手機暈乎乎地睡著了。
被叫醒時她還半夢半醒的,坐起來茫然地往窗外瞅了瞅,車停在山下,不遠處的空地上許多人和機器,中間圍著的幾個看起來是這次的嘉賓,兩女四男,都面朝著她的方向。
時櫟呆了幾秒,清醒過來,揉著臉自言自語:「我還是壓軸?」
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推開門跳下車,人群中戲劇性的熱烈反應嚇了她一跳。
「啊!!!lov!!!」
「奚顧啊!!女神!!!……」
四個男嘉賓中看臉有一個應該是愛豆,另外幾個是諧星,年齡從二十到四十均勻分佈,一見到她迅速合力扭起了lov的出道曲,誇張的肢體加上五音不全撕心裂肺的人聲伴奏,全場氣氛瞬間沸騰。
時櫟應對起這種場合來還是有點無能,有點尷尬地笑著擺手問好走過來。兩個女嘉賓看著都比她年紀小,都是那種看著眼熟但就是叫不出名字的熟臉,臉上的膠原蛋白混合了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