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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一度感到匪夷所思,到底是她出道太久人變了,還是她原本性格就這樣,只是以前為了樹立人設隱藏的太好了,現在組合不紅了所以終於可以放飛自我了?
常樂揣著心思走到她身側,小心問了句:「師姐,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沒什麼。」時櫟收回目光,恢復了那副散漫的腔調,手指漫不經心地把玩著一條道具項鍊,抬起眼皮瞟他一眼,「剛軋戲回來?」
常樂:「……」
這是她第二個反差強烈的地方,以往的如沐春風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不動聲色的一針見血,表情比調侃嚴肅,語氣又比嘲諷輕鬆。
他輕咳了聲,臉上有訕色:「這兩天也沒我的戲份……」
時櫟根本就沒往腦子裡走,心不在焉接了句:「過兩天我也要去軋綜藝。」
常樂尬聊:「什麼綜藝啊?」
「直播真人秀。」時櫟抬起二郎腿往後靠,「把幾個女的和幾個男的放一起,拉到荒郊野嶺,看能掀起什麼浪。」
常樂:「……聽著還……還挺有挑戰性的……什麼時候開始播?」
「明天先錄預告,週末可以看到直播。」
常樂鄭重其事地表態:「我會去看的。」
時櫟聽言慵懶地笑笑,抬眉看他,唇角眼邊儘是風情:「記得給我控評。」
小男生看著她的臉,心跳毫無預兆砰然加速。
果然女神再怎麼樣都是女神。他的愛情在此刻毫無原則地原地復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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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市局,周覲川徑直敲開了韓副局辦公室的門。
「韓局,三年前衍藝那起自殺案,您還記得吧?」
老局長瞟他一眼,慢條斯理地吹著自己的養生茶:「有什麼話直說。」
周覲川眉目緊鎖,聲音略沉:「我想重新調查。」
三年前那個案子是毫無異議的自殺案,即使曾掀起輿論對於潛規則和陰謀論的激烈猜測,但終究只是一家之辭,無憑無據。
陶染當時為了這件事奔走許久,最終從死者幾名同學那裡打探出來,確有潛規則一事。
有人說死者生前曾被迫在夜店裡應酬陪酒,那一場的局很大,有圈內重量級的人物,還有幾個同樣的新人女學生。死者自那天之後一直表現反常,整天心神不安,沒隔幾天便選擇了自殺。至於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還有誰參與了那場應酬,所有人緘口,推託不知,只有一個女孩子隱晦地說了句:調查也沒用的。
陶染追問她為什麼這麼說,是對方的背景太強大嗎?
她躊躇許久,最後只低聲說:這就是這行的規則,沒人能改變。
再多懷疑和猜測也不足以名正言順地開啟調查。這件事沒有發現任何實質性的證據,沒有人願意出面指控,連死者家屬都沒有表示過疑義,周覲川只能抱著一試的態度,私自去調查了那家夜店。
雖然名義上是家夜店,但實際上可不是個普通的娛樂場所。它地處市中心,繁華中佔得幽靜,從入口到來歷都低調隱秘,與通常夜店的嘈亂大相逕庭,選單上的價格也跟它的地段一樣,裡裡外外彰顯著新時代審美下的人間隱貴。
周覲川的探尋不出意外一無所獲,在卡座裡坐了半個晚上倒是刷光了他一個月的工資。
市局的一把手聽說這件事後,把他拎進辦公室照例不冷不熱地損了一通:行啊周隊長,工作不飽和是吧?正經案子都查不過來,還得勞煩您自己去外面沒事找事?
跟和藹可親老父親般的韓副局長迥然不同,鄭嚴是特種兵出身,性格脾氣和行事作風剛正強硬,嘴毒,訓起人來絲毫不留情面,雖然他現在歲數大了頭髮也白了還一身的病,但只要穿上那身警服,那種經年曆煉出的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