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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題默默淚流滿面。
魏題走開之後,又有好幾個人跑來找阮梅之寒暄。
阮梅之以前好歹也是班裡的一號風雲人物,他以前的朋友不少,但大多在畢業之後斷了聯絡,如今有了重逢的見面,自然有不少阮梅之以前的朋友來找他,埋怨他畢業之後就不聯絡他們了,真是不厚道。
阮梅之只能一一賠笑,他倒不是自己不想聯絡,而是他高考之後出了一件大事——他出櫃了,阮媽媽衝冠一怒,不允許阮梅之主動和他以前的高中同學聯絡,原因就是她以為阮梅之喜歡的野男人一定在那群高中同學裡面。
阮梅之剛畢業那會兒不少同學和朋友找他出來見面聚會,但礙於阮媽媽的淫威,他只能一一拒絕,後來被拒絕的次數多了,那群同學以及他的朋友便再也沒來找過他。
雖然幾年之後,阮媽媽已經漸漸接受了他的性向,但他和以前的朋友斷了幾年的聯絡,還是他主動斷的,自然也不好意思再去主動聯絡別人。他知道有的東西一旦放下了,就再也拿不起來了,朋友之間的關係又何嘗不是?
如今看到這麼多多年未見的朋友,阮梅之心裡多多少少也有一些感慨,也有一些遺憾,大家相互寒暄了一番之後,便紛紛落座了。
此時已經到了晚上的飯點,服務員開始上菜了。
似乎已經恢復心情了的魏題端著酒杯湊過來找阮梅之喝酒,阮梅之隨意推脫了兩下,便乾脆地喝下了一杯。
過了一會兒,又一個人來找阮梅之喝酒,阮梅之不太好意思推脫,便又喝下了。
“哈哈,我記得你,你是阮梅之吧?你以前在我們班上可受女孩子歡迎了,來來來,喝喝喝,不喝不是中國人。”
“以前我暗戀的妹子喜歡你,你不把這杯喝下去你好意思嗎?”
“他們的酒你都喝了,這杯你也喝了吧?”
……
大概是阮梅之以前太受女孩子的歡迎,在那群男同學面前拉了不少仇恨,很多人都在集火阮梅之,他一開始還有點鬱悶怎麼只集火他一個人,但當他抬頭看到對面桌的曹頒之後,頓時瞭然,他們班曾經的班草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這群男同學也不好意思再去灌他酒吐槽他當初有那麼多女孩子喜歡,這不是埋汰人家嗎?
所以被集火了幾波後,阮梅之終於有點受不住了,假裝要去廁所躲開了他們的下一波集火。
阮梅之的酒量不算好也不算壞,但他剛剛被灌了那麼多杯,大腦不免有點暈乎乎的。
他暈乎乎地扶著牆走出了包廂,站在走廊上的窗戶前吹了一會兒冷風。
晚上的風有點涼,吹得原本暈乎乎的阮梅之清醒了幾分,不過他的大腦還是有點沉甸甸的,於是他便打算去廁所用冷水洗把臉。
當他慢吞吞地走過一間包廂門口時,那間包廂的門忽然被人從裡面開啟了——
阮梅之下意識扭頭一看,發現是一個有點眼熟的青年。
他迷茫地看了對方一眼,眸中帶著幾分水色,他想了一會兒,但醉酒後遲鈍的大腦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他曾經在哪裡見過這個青年。
反倒是那個青年上下打量了阮梅之一下,笑了起來:“這麼巧。”
阮梅之默默看了那個青年一眼,還是想不起來這個青年是誰,便乾脆不理會,轉身朝著廁所走了過去。
那個青年居然也跟在阮梅之身後朝著廁所走了過去,阮梅之下意識認為那個人也是去上廁所的,便也沒理會,他暈乎乎地走進了廁所,然後朝著洗手檯走了過去。
“……等一下。”
那個青年忽然喊了一聲,但阮梅之反應遲鈍,直到他按下了水龍頭的開關,然後被迸濺出來的水流呲了一臉,才反應過來——這個水龍頭似乎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