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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那就明天早上九點，木料廠門口等，我爸會去那邊張羅，到時候你聯絡他。&rdo;

周魚興奮地：&ldo;好，謝謝桂桂姐！&rdo;

第2章 插pter2

次日，周魚到早了，在木料廠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陸續來了幾個工人，都是認識的街坊，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上有老下有小，負擔重得壓彎腰。

九點過，李桂桂的父親開著輛小皮卡到了，掏鑰匙開啟大門的掛鎖，工人便魚貫而入。

周魚走在最後，好奇地問李桂桂父親：&ldo;李叔叔，租這廠子的人打算拿來做什麼？&rdo;

&ldo;說是拿來放電腦。&rdo;

&ldo;電腦？&rdo;周魚眼珠子一轉：&ldo;難道是開網咖？&rdo;

李父搖頭：&ldo;我也問他是不是開網咖，他說不是。具體做什麼我就不清楚了，他不想多解釋，感覺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rdo;

周魚哦了聲，心下奇怪，寶山縣還能有高科技專案？？？

木料廠佔地面積約莫小學操場那麼大，曾經生意好時，切割機隆隆作響，沒有停的時候。後來因為各種原因，生意寡淡下來，慢慢地經營不下去，只好廢棄。

幾年過去，物料上堆滿了厚厚一層灰。在李父的指揮下，工人們開始將廢料拖出工廠，堆到小皮卡上。

周魚抱起根朽壞的圓木，豎起來比她人還高，吃力地拖行著往皮卡上裝。

夏季早上，日頭仍是烈，來回幾次，她已經熱得開始出汗。

李父站在車邊，見她過來，搭手幫她把廢料搬上車，順勢壓低聲音道：&ldo;傻孩子，你撿輕的拿，桂桂都跟我說了，她是讓你跟著來混工資，不是真讓你來幹活兒的。&rdo;

周魚抹了把臉上的汗：&ldo;沒事兒，我有力氣，光收錢不做事我心裡過意不去。&rdo;

露天區域清空之後，開始清理各個廠房內的雜物。周魚站凳子上，把高處的木料往下拿。

手剛一動，陳年的積灰就瞬時揚起來，撲了她一臉，給她嗆得眯著眼直咳嗽。這時聽見陌生的聲音從廠房門口傳來：&ldo;我說秦隼，你怎麼把機房選在這麼一個鳥不拉屎的地方？&rdo;

她下意識望過去，透過陽光下飛揚的灰塵，看見昨天那個男生走進來，鵝黃色t恤，劉海柔軟地垂在額前，面板瓷白，乾淨的少年感。

他身邊還跟著個看起來跟他差不多年紀，長著雙桃花眼，長發束在腦後的男生，手插在褲兜懶洋洋地走著。

兩人進來以後，桃花眼朝她的方向望來，似乎是沒有料到會有女工在這兒，好奇地打量了會兒。

周魚微微低下頭，有些擔心那個被喚作秦隼的男生認出她。萬一要算昨天的舊帳，可就麻煩了。

但秦隼只是徑直走過她身後，壓根兒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ldo;電費便宜。寶山縣雨量豐沛，電價本來就比其他地方低，加上隸屬於彝族自治州，政策上有優惠。&rdo;

桃花眼哼了聲：&ldo;你覺得咱倆是交不起電費的人？&rdo;

&ldo;……&rdo;

周魚聽見一陣沉默，偷瞄了眼兩人的方向，秦隼正揉眉心，似乎有些頭疼，須臾，他才開口解釋：&ldo;一臺礦機搭上主機板，顯示卡等平臺裝置，功率1400w，執行24小時耗電量336度。我們現在幾百臺礦機，一天的耗電量就是上萬度，將來規模擴大，耗電量會更多。搬到寶山縣，起碼省一半電費。&rdo;

桃花眼懶散地掏了掏耳朵：&ldo;說人話。&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