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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手上一看，確實又矮又胖，還有些醜。

「卡爾，你看像不像你？」

惡龍兩根手指捏起布偶：「哪裡像了，我是黑暗森林最兇猛無比的……」

小王子急忙打斷他：「我想要這個。」

攤主接話，「先生，五個銀幣。」

惡龍沉默著，顯然不想讓小王子買這個有辱他形象的醜布偶。

小王子毫無察覺。

他看著惡龍，眼睛裡亮亮的都是渴求，「卡爾……」

最後還是買了那隻矮胖龍。

「等等我。」小王子拎著裙擺一路小跑，「謝謝你，卡爾。」

惡龍覺得很彆扭，「不要叫我卡爾。」

「你不喜歡這個名字嗎？」

「這個名字不符合我的氣質。」

「那要叫你什麼呢？」

「唔。」惡龍想了想，「我是惡龍。」

小王子覺得惡龍和人類格格不入。

哪有人會在買牛的時候把牛整個提起來看強不強壯的啊！

「這個不行。」惡龍看完後一本正經說，「太瘦了。」

農場主滿臉慌張，馬上又牽來另一頭牛。

「要結實的母牛。」惡龍又把那頭牛倒提起來觀察。

牛驚恐的地掙扎，好像下一秒就要躺在屠夫刀下一樣，牛眼裡都是絕望的光。

小王子看不下去了：「惡龍先生，我覺得這個就可以了。」

惡龍動作停滯片刻，問他：「你喜歡這頭嗎？」

小王子很懵——關他什麼事？

但他還是點點頭。

「那就這個了。」惡龍從衣袋裡掏出今早劈碎盾牌時掉下的邊角料，順手把小王子抱到牛背上，「走吧。」

小王子扶著牛，一臉緊張，「惡龍先生，我們要去哪？」

惡龍言簡意賅：「回家。」

「你一個人住那麼大的洞穴不害怕嗎？」

「為什麼要害怕。」

「洞穴那麼大，那麼黑。」

「我不……」

小王子沒等他說完，自顧自地說話：「不過沒關係，現在我也住在這裡了，你不用害怕。」

惡龍欲言又止。

他覺得小王子已經忘記自己是被抓來的了。

明明前幾天還又哭又鬧的。

大概公主都是膽小，只能接受現實。

總歸是我的人了，得寸進尺他也不計較。

惡龍這麼想。

第7章

小王子在森林裡待了很多天。

晚上時惡龍會化為原型，睡在小王子那張「黃金床」旁邊。

洞穴位置不算好，夜裡風大，惡龍不知道要給小王子添被子，把小王子凍得不行。

深夜，小王子捲了薄被鑽到惡龍翅膀下。

惡龍翻個身，險些把小王子壓成肉餅。

小王子睡的迷迷糊糊，被惡龍用腦袋頂醒。

惡龍問他：「你怎麼睡到這來了？」

小王子把自己裹的更緊，「冷……」

惡龍不說話了。

他想，這公主怎麼這麼不檢點。

大晚上往龍身上貼。

一點人類的規矩都沒有。

是不是跟別人也這樣？

在龍族之間，配偶是可以搶奪的，只有強者才能得到自己最喜歡的配偶。

萬一哪天被別的龍擄走……

惡龍想想就不開心。

小王子雖說躲在他的翅膀下，也畢竟是在地上，睡的整張臉都皺起來。

醜巴巴的小哭包。

惡龍很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