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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師成，就在前面。&rdo;

何清指著前方一棟牌樓，在枯燥乏味的鄉鎮公路上，它佇立在路口，特別顯眼。

柯師成將車駛進修建得氣派的牌樓，進入東堤村。

村路寬敞，乾淨，村子跟當地的大部分村子一樣，寂寥，沒有多少住戶。

車剛進村，就在村頭，看到兩位男子在路邊張望。兩人認出是外來的汽車，迎了上去，疑惑問：&ldo;是柯師公嗎？&rdo;柯師成點下頭。年長那位說：&ldo;柯師公真是年少有為。&rdo;年輕那位說：&ldo;那當然，當年柯師公幫我家驅邪，也就十六七歲。&rdo;

年輕男子的話，引起柯師成注意，他想起這個人叫李慶傑。李慶傑家的田地上有一個水池，出件怪異的事情。李慶傑的父親本來是要請林師公過去瞧瞧，林師公正有事忙，把柯師成派了過去。一開始柯師成被懷疑小道士能有什麼能耐，最後李家父子佩服得五體投地。

看來介紹李暉找柯師成的人，應該就是李慶傑。

&ldo;這位少年家是？&rdo;

老伯看向何清，他以為何清也是道士。

&ldo;阿伯，我叫何清，是師成的朋友。&rdo;

何清禮貌回答。

&ldo;我叫桂啊，來，到前面我家喝茶。&rdo;

老伯介紹他名稱，熱情招呼。

&ldo;慶傑。&rdo;

小夥子也報上性子，分別跟何清、柯師成握手。

李暉沒法親自前來東堤村，他拜託村裡的親戚，代替自己接待柯師成。負責接待的人，無疑就是眼前這兩人。

桂伯和慶傑不是爺孫，他們是親戚，同樣兩人跟李暉也是親戚。東堤村的村民都姓李，村民間都是宗親。

這樣由宗親組成的村子，一般每年都會舉行祭祖，如果村子的華僑多或者村民豪富多，每年的祭祖儀式還都會很盛大。

第23章 村戲（二）

桂伯家是棟兩層磚樓， 粗陋裝修， 在村裡是比較窮的人家。他家客廳，茶几陳舊， 茶具看著也用了很久， 茶海缺口。

桂伯泡茶招待， 柯師成詢問桂伯關於戲臺當初營建的事，二十年前， 桂伯四十來歲， 而慶傑只是個小孩。

&ldo;村子本來在西面有座老戲臺，破破爛爛， 不能用。村裡湊錢要建新戲臺， 帶頭的幾個人商議， 覺得村東那塊地好，挨近馬路，鄰村村民過來看戲方便，戲臺建在個位置， 才會熱鬧。&rdo;

二十年前， 村民熱衷看戲看電影， 那時村民消遣娛樂的專案比較少。

&ldo;是塊怎樣的地？&rdo;

柯師成呷口茶，發覺茶葉難喝，還是一口悶完。

&ldo;是塊公家地，荒地沒什麼用途，地裡有很多破瓦磚，破碗片， 不好種莊稼，放著長糙。&rdo;

桂伯對建戲臺的那塊地，印象比較深刻。

聽到有很多瓦磚、碗片，柯師成心裡已經有猜測，覺得可能是建築遺址。

&ldo;我小時候過去那邊放羊，還在地上撿到幾個古錢咧，也不知道以前那裡是什麼樣子。&rdo;

慶傑小時候跟其他農村孩子一樣，放學後，要去放羊或者割兔糙。

&ldo;我記得，戲臺挖地基那會，我和小夥伴過去觀看，想找找有沒有古錢撿，然後聽大人說是挖出什麼東西來，桂伯，是人的骨頭是嗎？&rdo;

當時慶傑也就七歲，聽到大人議論紛紛聚集在一處土坑前，他也想湊過去看熱鬧，結果被他爹給攆回家去了。

&ldo;有人骨，小孩兒的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