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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打算什麼時候把這信交到皇上手裡？&rdo;

第二十四章 令牌

&ldo;自然越快越好。&rdo;

&ldo;過了正月吧。&rdo;我篤定地跟蘇勖講道：&ldo;正月之後，太子會失去一個最有力的臂助，也會是皇上最無心朝政的時候，這時把太子扯入混水，效果最好。&rdo;

蘇勖似信非信，眸子裡閃著近乎藍色的凌厲光芒：&ldo;臂助？是誰？&rdo;

我橫了橫心，決定孤擲一注，說道：&ldo;司空，號文貞！&rdo;

蘇勖驚訝又納悶得無以復加，失聲道：&ldo;朝裡哪有司空大人號文貞的？&rdo;

我微笑道：&ldo;你再等一等，就知道了。&rdo;

如果歷史會如我所知的發展，貞觀十七年正月，最為唐太宗李世民倚重，同時嫡長子最堅決的擁護者魏徵病世，太宗為之輟朝五日，追封司空，諡號文貞。

當今日我所說的話成為現實，蘇勖必會對我預見力信心百倍，到時叫他別再跟著註定失敗的魏王，或者為我所用，只怕並不是難事。

政客的眼裡，原本只是利益，沒有感情。就像我現在看著蘇勖的眼神。

我繼續說著，&ldo;這幾封信，我不方便自己收著，所以才先放在你們這裡，我倒希望你們能留著對付太子時用。至於齊王，給太史本就逼得極是不滿，京城再有人誣陷於他，必會立起反心。怎樣把他的反心變成行動，就要看太子和蘇公子的手段了。&rdo;

我說最後一句話時，明顯有著譏諷之意，而蘇勖這般聰明的人，居然已經聽不出來，只是專注地點頭思考著，然後說道：&ldo;書兒，等魏王登了基，你也到宮中，做個為他出謀畫策的女官吧。魏王需要你這樣的人才！&rdo;

我彷彿聽到了最好笑的笑話，哈哈大笑了數聲，忽然心裡輕鬆了一些。

因為我參與政事不是為了當官。也許因此我就不能算是女政客了吧！

蘇勖給我笑得發窘，道：&ldo;當然，可能你更喜歡自由自在吧。實話說，我實在懷疑你當初裝瘋到底是不是有別的目的？我絕對不相信，以你的聰慧會鬥不過想害你的姐姐。&rdo;

我不想回答他的問題，也沒必要回答了。不過是利益交易而已。一個與感情無關的人，何必和他說許多？

我將領口的裘衣緊了一緊，道：&ldo;今天晚上，我就在梅園等你的令牌和手諭了。&rdo;

蘇勖怔了怔，道：&ldo;你要走了？&rdo;

我微笑道：&ldo;還有什麼事麼？&rdo;

蘇勖這時才顯出一些失落和恍惚來，道：&ldo;沒什麼。我突然覺得，清遙為你付出那麼多，完全值得。我從沒見過像你這麼聰明果斷的奇女子。&rdo;

我意味深長一笑，道：&ldo;投之以桃，報之以李。你若對南昌公主給予了對等的感情，我相信你也能得到對等的回報。有些感情，原本該與政治無關的。&rdo;

提起南昌公主，蘇勖窒了一窒，唇邊抿過一道微澀的弧線，道：&ldo;是麼？我會對她好的。&rdo;

我點點頭，道：&ldo;其實魏王不能保你一世功名富貴，南昌公主也不能保你一世平安，有些東西，並不是刻意想要把握，便能把握得住的。&rdo;

我緩緩走了出去，背上的眼神不再火辣辣，卻充滿了揣奪和猜測。

兩年多前，他那曾經很有稜角閃著光華的感情，已經如黑夜中的迅捷流星，倏地滑過，再不見痕跡。

回至家中，身子陣陣發倦，遂吃了藥，小睡了一會兒，才起身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