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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阿齊,住嘴。&rdo;阿法大叔突然板起了面孔,厲聲斥道。
阿齊立即閉上了嘴巴,衝著張嘯搖了搖頭,死活再不肯開口了。
幾十個勒谷村民,已經圍了過來,每個人看向張嘯的表情,都十分複雜。敬佩、憂懼,以及一絲不容察覺的絕望。
若非是張嘯如今的眼力非凡,也根本無法察覺出來,這絲絕望的情緒。
像是瘟疫一般,這絲絕望迅速的感染到了張嘯,悲觀的情緒頓時充斥了張嘯的內心,緩緩的朝著勒谷村眾人點了點頭,張嘯一言不發的轉身就走。
勒谷村眾人,就這麼望著張嘯的身影漸行漸遠,最後變成一個小黑點,消失不見。他們就像是泥塑的雕像般,一動不動的站立著,呆呆的彷彿沒有了一絲生氣。
金粟谷地的面積十分龐大,加上張嘯此時心神不寧,行路的速度著實慢了下來,走了有將近一天的時間,仍然沒有走出金粟谷地。
這片神奇的田地裡,似乎只能有無窮的熱量,即便是頭頂上,太陽已經日薄西山,變成了紅彤彤的顏色,大地上依然炙烤的讓人無法立腳。
若非張嘯此時體質早已發生了本質的變化,恐怕就算是在這裡站立幾秒,都要把雙腳給燙壞。有了沉木桶盛裝的清水,張嘯才能夠在這裡行走這麼長時間,雖然滿頭大汗,卻也不覺得有多難受。
只是,張嘯此時心情有些低落,對於這些根本就沒有在意。
風,突然颳了起來。如果上一刻的高溫,能夠烤死人的話,那麼這陣風一起,空氣裡的溫度,立刻降了下來,而且是那種天翻地覆的下降。
冰冷是現在的唯一感覺,而且是那種刺骨的寒冷。
心神有些遊離的張嘯,被這股冷氣刺激了一下,突然驚醒過來。
感受著天地之間的冰冷,張嘯的心一下子靜了下來,想到自己之前,竟然能被勒谷村村民們絕望的情緒感染,搖了搖頭,忍不住罵了一句:&ldo;我這是怎麼了,心神竟然變得如此脆弱,輕易就被別人影響。這樣的心智,如何妄談成為風湮帝那樣的絕世強者?&rdo;
不斷的拷問著自己的內心,張嘯的眼神漸漸變得堅定。他剛才之所以被勒谷村的情緒影響,也是因為當時,心中存了些許內疚。他的心智,本不該如此,一旦他清醒過來,那股內疚的情緒就隨之消失不見。
這倒不是說,張嘯就對勒谷村民沒有一絲感情,阿法大叔的善良和阿奇的天真,都是張嘯無法割捨的東西。不管張嘯以後走上哪條道路,這些感情,也會永遠留存在他的內心最深處,成為他心中最柔軟的一部分。
張嘯一旦清醒過來,混亂的思路立即恢復過來,思考了一會兒,不由得一拍腦袋,暗罵道:&ldo;愚蠢,阿法大叔他們讓自己走,可不是憤怒自己的行為,而是不想自己也牽連進來。可是,自己已經牽連進來了啊,還如何逃避。&rdo;
回頭望著來時的方向,張嘯小聲的說道:&ldo;阿法大叔,你們千萬不要有事,否則,我必殺光那個死胖子全家。&rdo;
&ldo;吼……&rdo;小咆哮獸在張嘯懷中輕吼了一聲,似乎是在附和著張嘯一般。
低頭看了一眼小咆哮獸,張嘯微微一笑,心情頓時好了一點。
漆黑的夜裡,勒谷村,原本應該是萬籟俱寂的時刻,卻是燈火通明,宛如白晝一般。
村子最中心,一個古樸的建築物,朱漆的大門上,將要脫落的漆皮打著捲兒,隨著輕風不停的顫抖著,好似受驚的兔子,瑟瑟發抖。
門頭上,漆黑的匾額上,&ldo;祖堂&rdo;兩個燙金大字,已經沒有了熠熠光輝。匾額迎風晃動,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