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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君聽了這麼一通話,深深呼吸兩聲,暫且將那些複雜的情緒壓下去,輕聲勸慰了兩句,細細問了名字由來‐‐這兩個丫鬟都是外頭採買進來的,一個喚名小杏,一個喚名小歡。她保證必定會好生報答兩個人,又敲打幾句話,看著她們大概不敢與旁人多說,方才將自己掛在外頭的荷包解下,算賞了兩人。
這小杏小歡看得著敏君說話也好,行事更是利索,便聽了這樣的話,也不過臉色略略有些變化罷了,竟是個極會做事說話的,當下也是心頭震懾,滿口應下後,就趕著回去伺候繁君去了。
獨獨敏君一個人,一面心裡想著事,一面看著孟氏與徐允謙呆著的裡屋方向,想了半日,方才轉過一道彎,走回到那個裡屋的前頭,高聲道:&ldo;爹爹,娘,女兒身子略有些不慡利,想著先回去睡一會,可是能先告退?&rdo;
那裡屋只有些微動靜響聲,半晌後,那孟氏方才打起簾子走了出來,她上下打量了敏君幾眼,看著精神比之前略略差了些,臉色卻還好,倒是放鬆了些,拉著她到了裡頭,一面問道:&ldo;可是頭疼?有沒有什麼旁的異狀?&rdo;一邊的徐允謙聽了這話,也是走了過來伸出手摸了摸敏君的額頭。
&ldo;爹爹,娘,女兒不過這一會經的事情多了,便有些不自在罷了,哪裡就這麼容易生病的。&rdo;敏君看著孟氏對徐允謙的神色不似先前一般,略微透著些疏離,雖然不清楚裡頭發生了什麼緣故,但也猜出大概這徐允謙這般對待碧痕,應該有什麼不能與自個說的原因。再想想先前那兩個丫頭說的話,紙包、鐲子、小廝,說不得是什麼藥啊,或者看徐允謙對碧痕肚子裡的孩子這般冷淡厭棄,他懷疑那不是自己的骨肉?
敏君抿了抿唇,也將徐允謙對待碧痕一事暫且擱下,重頭將先前對徐允謙的情緒搬了回來‐‐若真是這兩個緣故,這徐允謙能憋到現在,也算難得的了。
&ldo;胡說,你自小身子就不大好,還老愛逞強,這小病症可不是玩笑的,也得早些治了方好。若是你硬撐著,熬到後頭還不是自個受罪,日後但凡身子不適,都不可輕忽了去。&rdo;孟氏看著敏君如此輕忽,皺了皺眉,仍舊不大放心,當下斥責了兩句,便要她回去好生在屋子裡躺著,等一會便有大夫過去診脈。
原本就沒什麼病,敏君自然想要推辭的,沒想著這話還沒的說,那邊徐允謙就拿話封住了她張口推辭的慾望:&ldo;你母親說得極是,你也是讀過書的,扁鵲的典故,你可是曉得的,諱疾忌醫,原就是愚鈍之輩的想頭。難道你還讓我們兩個擔心你不成?&rdo;
&ldo;女兒曉得了。&rdo;聽得這話,敏君也是無可奈何,只得應了,心裡頭卻是另有一番盤算,就在這時候,外頭忽然有丫鬟通稟道:&ldo;珍鶯姐姐來了。&rdo;
這珍鶯原是老太太身邊得力的丫鬟,屋子裡的三人聽了,自然不敢怠慢,忙就命人請進來。當下只見那簾子一挑,一個身量高挑,鴨蛋臉的姑娘款款跨入屋子裡,她穿著深藍比甲,淺青衫裙,一色洗鍊水淨,顯得乾淨慡利。此時她看著屋子裡的三人,忙就是行了禮,笑著回道:&ldo;三爺,三奶奶,三姑娘,老太太在屋子裡,說是請三位過去說話兒。&rdo;
&ldo;些許小事,一個小丫鬟過來說一聲也就罷了,何必累得你跑這一趟。&rdo;孟氏笑著回了一句話,一面與徐允謙並繁君使眼色,一面猶自笑著打探:&ldo;可不知道老太太什麼事,這麼個時候讓我們過去。你素來在老太太面前是個有臉面的,可是要透露一二,免得我們過去了,沒皮沒眼地倒不曉得說錯了話。&rdo;
&ldo;奶奶這般說,奴婢竟是不能回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