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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碧痕姨娘自得了意,從未聽過這般傷笞的話,瞧著屋子裡鴉雀無聲的,一時臉漲得通紅,狠狠瞪了孟氏一眼,就拿著帕子遮了,捂著臉跑了。孟氏見了,也不說什麼,反倒勸徐允謙:&ldo;姨娘也是一時慌了神,沒想清楚便混說了,敏君到底沒事兒,老爺好歹看在寧哥兒的份上,多少體諒幾分。&rdo;
那徐允謙早年因碧痕是自小服侍的,多年的情分,自然寵愛有加,雖娶了孟氏,卻也只當是個擺設,只面上敬重罷了。兼著孟氏兩年無出,最後也只得一個女兒,碧痕卻生了個兒子,自是越發看重碧痕,倒有些防備孟氏的意思。不曾想,這孟氏自嫁了過來,便道自己原是庶出的,已是高攀,不敢多生什麼妄念,竟是安安分分,小心謹慎,沒有一點錯處。
反倒是那碧痕,生出許多心思,晨昏問省立規矩這些都是沒了,只偶爾露個面罷了,凡在自己面前,整日整日有的沒的總是說孟氏的不好。
徐允謙雖還寵愛碧痕,可人心到底是肉長的,看著孟氏做低伏小,碧痕囂張跋扈,雖大抵隨著碧痕,可心底的虧欠愧疚之心,倒是日益上來了。
此時聽了這話,他旁的不說,心裡頭卻暗暗生出幾分補償的心思,當下便道:&ldo;她日日做耗,瞧著精神頭極好,還需我去體諒什麼?倒是夫人你身子骨不好,聽著為了給敏君祈福,親自做了帳子被褥,昨夜還熬了一夜做得一件百家衣,可得小心保重些。&rdo;
孟氏這麼些年隱忍,雖然徐允謙日漸一日軟和下來,去她房裡也多了些,可從未聽過這等軟和溫情的話,心裡頭一酸,眼眶便是有些發紅,忙低下頭去了:&ldo;爺體諒妾身,妾身還有什麼好說的,只一點事得與老爺稟報,自打敏君生了這病,妾身聽著大夫各個都說不大好,便去了大慈悲寺內許了心願。這佛祖面前的心願不能怠慢,妾身想帶著敏君去那裡還願。這一來是還願的,二來,佛前莊重地,晨鐘暮鼓,使人心靜,主持無稽大師又是高僧,他過來瞧一瞧,說上兩句話,敏君說不得好得更快些。&rdo;
身為儒家子弟,徐允謙雖然不大信這些,可看著孟氏鄭重相求,又想起先前碧痕所說的借屍還魂等話,只道是孟氏怕自己信了這話,特特帶敏君去寺院裡證實的‐‐這佛祖前面,還有甚麼惡鬼凶煞的?心裡頭的又是嘆,又是憐,當下就是應了話。及至晚間,更是連著兩日歇在孟氏屋子中。
那碧痕姨娘連連摔了幾個花瓶盆子,都是無法,心裡頭一陣酸楚委屈上來,倒是忍不住痛哭出來。旁人也不敢說話,就是這麼過去了。
豈料,那碧痕姨娘的兒子徐尚寧有一日見碧痕時聽到這些,心疼自個母親,竟是跑到孟氏跟前,當著徐允謙的面,生生捶打了孟氏兩下,一面還斥罵道:&ldo;都是你這惡婆娘,害的母親哭了。&rdo;
徐允謙一時怔住了,再想不得自己兒子竟是連嫡母都是拿手就打,張口就罵,看著孟氏扭過頭流淚,連聲音都不敢發出來,由不得氣了個倒翻,忙拿了家法,連連打了幾下,可他一面斥罵,一面漸漸軟了手。孟氏見了,心底酸楚個不行,到底咬牙認了,上前來勸說:&ldo;爺不必生氣,哥兒還小,也是心疼生母,如是打的重了,可就不大好了。萬沒有為了這三兩下,與孩子置氣的道理。&rdo;
那徐尚寧也有七歲,只比敏君大一歲,向來被嬌寵地了不得,今日遭了這罪,早就哭鬧得天翻地覆,徐允謙雖是心疼,可想著孟氏乃是嫡母,若是旁人家,哪個庶出的敢不敬重?衙門裡也有不少人家的嫡妻無子,可從未聽說過庶子敢動手的。可見是那碧痕心思大了,不將孟氏看在眼中,縱得兒子無法無天!
可這事情,徐允謙也怕傳出去不好聽,雖然心底暗暗咬了牙,可面上卻絲毫不顯,只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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