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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邪側過眸子,看著突然追上來的人,輕嗤了一聲。
洛恆見此,只是回笑了一聲,倒也沒惱。
雖然好像被人嘲笑了,但他確實沒錢,窮,也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情。
而那幾名穿白色道袍的人,默默地跟上了兩人的步伐,其中一人還小心翼翼地拉扯了一下洛恆的衣袖,試圖讓人落後兩步。
沒見著他們的宗主一臉冷然嗎,顯然是心情此時十分的不爽,這會還敢與他們的宗主肩並肩,他只是覺得眼前這人,說話和氣,十分有仙骨,不禁覺得有幾分親近之意。
洛恆只是伸手揉了揉人的頭,這人他認得,是以前靈尊派的雜役弟子,負責他起居的,那時自己將人撿回來不過十來歲,臉廋得跟個猴子似的,沒曾想到,十年過去了,竟然長得有他這般高了。
白邪瞥見人的動作,眉心一蹙,但也沒說什麼。
洛恆與人並肩走著,想起今日在麵館時聽到他復活的流言,對著一旁的人道:「白宗主當真相信有死而復生這種事情?」
白邪腳步微頓,視線停留在前方,「信與不信,與他復活有什麼關係嗎?」
白邪聲音停頓片刻,便側過眸子看向洛恆無名指上的儲存戒,眼簾微垂下來,「我只知道,無論他是復活歸來還是奪舍歸來,我也絕對不會放過他!」
洛恆略微怔愣了一會,想起方才白邪失態時,洛恆出聲道:「白宗主執念那麼深,恐怕對你的修仙之路有阻礙,倒不如全心放在修行之路上,那樣即便那洛橫再歸來,你只要實力大增,亦可隨手斬殺他!」
不惜將門派的事情放置一邊,只為了斬殺他而來,也是難為他這徒弟了,只是太執著於殺他,最終可能會走火入魔。
入魔的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道友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希望你跟那人沒有任何關係。」
白邪說完,便逕自走進一間客棧,最後要了幾間客房住了下來。
洛恆看著眼前這寬敞的房間,舒心地笑了一下,好久沒住像樣的地方了,最重要的是不需要自己付錢,簡直太過美好。
雖然他這徒弟在給他挖坑,但人還不錯,知道他一窮二白,給他養老來了。
洛恆第一時間便是清理方才被白邪劃傷的傷口,傷口很淺,血已經乾枯了,雖然是被若虛劍劃傷,但與普通的劍劃傷無異,便沒有多嚴重,洛恆指尖運轉一道靈力,這傷口便消失不見。
只是衣服被劃破了,洛恆只得去找客棧的老闆借了針線將破口子的衣服縫補好。
隨後洛恆順手洗了個澡,雖然清新咒能清理身上的汙穢,但總歸覺得有些難受。
等洛恆洗完澡,天色便已經暗了下來,最後被他那照顧起居的弟子叫了下去。
「你不叫你們的宗主一起下來吃些東西嗎?」
「宗主早已闢穀,不喜吃人間的食物。」
洛恆訝異,他可記得那時還挺喜歡吃人間的食物的,那時他扮演的人設是一個惡毒的師尊,沒事就惡作劇,叫人往山下買些吃的,但因為他扮演的角色不食人間煙火,最後都會惡毒一聲說,「買的什麼狗吃的東西。」然後便扔在一邊,最後都會進入白邪的肚子中。
他也偷偷地瞧過,看人那樣子,還是挺喜歡吃的。
洛恆仔細地回想著,眼前又忽地閃過白日裡,白邪身上縈繞的煞氣,還有那旁人的害怕的情況,出聲問道:「小鈴鐺,你家宗主會時常像白日那樣發怒嗎?」
小鈴鐺一怔,掃了一眼周圍道:「並非如此,宗主只是對前任宗主的事情會比較敏感而已,所以洛道友面對宗主時,還是少說話為好。」
洛恆一邊慢慢咀嚼著嘴裡的食物,一邊不由得無奈,自己都『死』了十年,這徒弟對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