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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厲的掃了始作俑者一眼,以眼神詰難在一旁默不吭聲的安蕾。
“為什麼你們兩個會在一起吃飯?還揹著我做出不要臉的事!”愛面子的朱碧雅完全無法容忍被背叛的事實,歇斯底里的叫嚷。
卓嶽無心解釋,也不打算解釋。
“你說啊!”
得不到他的回答,朱碧雅繼而轉向安蕾,咄咄逼人。
看著她泫然欲泣、備受打擊的傷心模樣,善良的安蕾罪惡感倏地油然而生,酒退了、意識也清醒許多。
“我……”
她囁嚅著,飾演壞女人該有的自信和理直氣壯,完全發揮不出來。
想些小說裡第三者的臺詞……
她努力絞盡腦汁,腦袋卻空空如也。
“哼!賤女人,勾引男人當作寫作題材,真是不要臉。為什麼要找上我的未婚夫?這種不要臉的缺德事你也做的出來!”
朱碧雅口不擇言的咒罵,好強的她氣的眼眶泛紅,由此可知她對卓嶽的在乎程度。
安蕾被點中死穴,頓時啞口無言,卻又不甘心就此退縮。
卓嶽袖手旁觀,倒想聽聽她怎麼說。
她內心天人交戰,理智上感到心虛想致歉,且基於私人情感,又不希望自己被看扁,尤其是在他面前……
以眼角餘光暗自觀察卓嶽的表情,發現他沒有一絲愧疚,彷佛一切與他無關。
他置身事外、冷眼旁觀的態度,令她非常不平衡。
即使是她主動投懷送抱,倘若他不受影響,這出戏也不會有所發展。
所以他也必須負起一半責任,也該分擔一半責難,而非在旁邊隔山觀虎鬥!
她嘔極了!
既然他都不覺得愧對未婚妻了,她何需慚愧?!
“事實上,是他約我在先,我可是好心打電話,暗示你,想讓你看清他的真面目。”
她豁出去了!
安蕾使出壞女人的專長──挑撥,再把罪過推的一乾二淨,澄清自己的無辜。
卓嶽對她的反擊感到意外,認真且饒富興味的審視她。
朱碧雅神色複雜,萬般屈辱的暴吼:“你說謊!嶽他不可能這麼做……”
她的情緒徹底崩潰,欺上前一把扯住安蕾的頭髮。
“你這個賤女人,不要臉……”
她詛咒著,伸出修剪得尖銳的妖姬指甲,在安蕾無瑕的臉蛋抓出幾道血痕。
怔怔的盯著朱碧雅猙獰的模樣,安蕾沒有閃躲亦沒有反抗,突然覺得她何其無辜。
對卓嶽的不聞不問更加深惡痛絕。
“他不值得你掏心掏肺。”她發自肺腑的說道。
明知道現在不是心軟的時候,但她不希望女人淪為男人的玩物,被騙了還死心塌地的傻傻付出。
這個表裡不一的男人,除了自己誰都不愛。
話雖如此,但她卻管不了自己淪陷的心和與日俱增的感情。
朱碧雅當然不領情,也聽不進任何勸,她嗤之以鼻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這隻狐狸精的鬼話嗎?”
淚水爬滿粉腮,弄糊了她臉上的彩妝,完全沒有形象可言。
“碧雅,夠了。”
終於,卓嶽拉住她,制止她繼續口無遮攔,喚來服務生,吩咐道:“送這位小姐回去。”
朱碧雅瞪大紅腫的泡泡眼,近乎尖叫的哭嚷:“你要留下來陪這個賤女人?”
服務生一靠近她,她雙臂像趕蒼蠅般亂揮,不讓人接近。
“嶽,跟我一起走。”
她驕縱的大小姐氣焰不再,此刻的朱碧雅只是個被愛俘虜的平凡女人。
她放下身段反身抱住他,嗚咽的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