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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蹦跳著追上去,扒住範維的胳膊,彎著唇角笑的促狹。
“你逗我是不是?”範維並不呆,他向來是聞絃歌而知雅意,見明湛壞笑,哼了一聲,將明湛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拽下來握在掌中,“咱們好好走道兒,拉拉扯扯的叫別人看見笑話。”他在家也是當小少爺一樣養大,沒給人做過伴讀,拿明湛當成弟弟一樣照顧著。
明湛繼續在範維掌心寫字,“你再有不懂的東西,直接問先生,這次他不會再拿喬了。”
範維是讀書人的脾性,年紀小,求知慾旺盛,那些先生們也是看人下菜碟兒,範維有所問,只是一昧敷衍。如今明湛剛剛立了威風,料想那些人自不能再小看他。
都是些前倨後恭的小人。
範維知明湛心裡清明,笑道,“這回給他倆膽子,他也不敢怠慢咱們了。”
明湛的日子過的極舒心,讀讀書,練練字,騎騎馬,射射箭,他也不像皇子們似的擠破了腦袋爭上游,以期在鳳景乾跟前兒落下個好印象。
明湛純屬是為了消遣。這四樣他學的都很爛,明湛一來,皇子們頓時鬆了口氣,終於有掂底兒的了。鳳景乾很注重兒子們的課業,明湛也屬於皇子一級的待遇,他的課業也是鳳景乾親批。
鳳景乾都替明湛發愁,“明湛啊,朕想在你這大字上找幾個好的畫個圈兒,硬是找不出一個來。”
明湛低著腦袋瓜子裝死人。
“勤能補拙。你父王一手柳體堪比大家,有其父必有其子,你也該多練練,以後每天多寫十張,持之以恆,定能練好的。”鳳景乾隨口吩咐道。
明湛摸出小本子答道,“每天要上課,習武,我很忙的,哪裡有空再寫大字?”
“你忙什麼,不說午間有一個時辰的休息,就習武,每日只練一個時辰,申時也就散了。”鳳景乾虎著臉道,“叫你多寫幾篇字而已,哪兒來有這些推脫?”
“我得練笛子。”明湛寫完,指了指自己腰間繫著的一段凍玉雕的小笛子。
“喲,在學樂理呀。”
明湛笑著點頭,執起玉笛橫放於唇際,認認真真的吹起來。
明湛氣脈短,吹吹停停,還有破音,鳳景乾越聽越想去如廁,禁不住夾緊了雙腿,道,“罷了罷了,朕知曉了,朕給你找個好些的樂理師傅,下去吧。”著急去方便呢。
鳳景乾點了魏寧教習明湛樂理。
明湛有些吃驚,這承恩侯真年輕吶。
魏寧心道,這位四公子跟鎮南王表哥長的可不怎麼像,大概是肖似母親衛王妃吧。鳳景南文武雙全,生的也英俊,衛王妃雖沒有傾城之貌,年輕時也是有名的閨秀,不然也不能被先太妃瞧上。說句老實話,甭管明湛多麼的自信。明湛的確沒能遺傳到爹媽的好相貌,他爹媽都是雙眼皮,他卻是肉眼凡胎單眼皮,鼻子有些塌,眉毛也是淡淡的兩條,看不出什麼優美形狀,連耳朵也小,耳垂又小又薄,算命的說這種耳朵最是福薄不過。唯一能拿出手去的就是他雪雪白的肌膚,遠看一團雪,近看一塊兒玉,明湛滋補有道,白裡透粉。
鳳景南一直對明湛平平,與明湛這相貌也有些關係,同一個孃胎生出來的,還是龍鳳胎,明淇就是俊眼眉飛,神似鳳景南,鳳景南這人最是自戀,所以把明淇寵的跟鳳凰似的。明湛不但是啞巴,長相也不爭氣,唸書習武又是一把爛,鳳景南想喜歡他真的很難。
魏寧卻覺著明湛白嫩嫩的挺可愛,這會兒明湛年紀小,五官尚未長開,等過個一二年,興許會英俊些。
15、較量
魏寧與明湛先在心裡對各自品評了一番,互相見禮。
魏寧很溫和,先跟明湛解釋,“上午我要在大理寺當差,公子下午要習武,到申時方歇,我就這時候過來。正好天也涼爽,最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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