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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貴妃風擺楊柳飄然而去,帶走一陣香風,明湛打了個大噴嚏,他有些聞不慣這種香料的味道,伸手揉揉鼻子頭兒,低頭看著地面上大紅織金的地毯。
魏太后的問題都圍繞著明禮展開,以魏太后的地位,世上已沒有她可討好的人,明湛一來便落了魏貴妃的面子,就是間接打魏太后的臉。再者,讓魏太后心安理得冷淡明湛的原因是,誰讓你是啞巴呢,哀家就是有話問你,你說的出來嗎?
鳳景乾偶爾附和太后一兩句,心神卻多一半落在明湛身上,別的不說,這小子倒是挺有種,別人是抬轎子,他是砸轎子。
摸摸下巴,這小子倒有幾分鎮南王府嫡子的氣派。
明湛老神在在,他已經失去了繼承權,空有嫡子的身份,卻讓人小瞧。如今又要在宮裡度日,太好說話,別人愈發覺他軟弱好欺,以後日子如何過的下去。
欺軟怕硬,人性本賤。他就是要擺一擺嫡子的譜兒,讓這些人知道,就算他口不能言,就算他不能繼承王位,他也是嫡子,並不是燙金的泥胎。
怠慢他的人,最好先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
傲倨又如何,他一言一行皆在禮法之內。鳳景乾敢撤藩嗎?如果鳳景乾不撤藩,就得好好的養著他,還得仔細,別生出不測才是兩好。
午膳時,魏貴妃已知趣的回了宜德宮。
魏太后也未多說,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明湛一眼,明湛正在低頭看菜碟兒,也沒靈醒的與魏太后對上靈犀一眼,讓魏太后很是氣悶。
魏太后笑道,“你們幾個皇兄皇弟,當差的當差,唸書的唸書,待晚上哀家擺了家宴,宣他們過來,你們也見一見。都是一家人,莫要生份。你們到了帝都,這裡就是你們的家,有什麼不如意的地方只管跟哀家講,知道嗎?”
明禮笑道,“孫兒在家常聽父王提起皇祖母,來之前,父王百般叮囑讓孫兒們替父王在皇祖母膝下盡孝。”
提及幼子,魏太后忍不住一嘆,“哀家已經五年沒見過你父王了,日也想夜也盼,不知他何時再來帝都。你是個好的,你父王有你這樣懂事的兒子,也是福氣。”
明湛安坐如山,夾一筷子鱸魚膾,不緊不慢的嚼著,似乎並沒有聽到魏太后的話。
明湛吃飯很慢,像老頭子一樣,嚼半天才咽一口,之後再夾一口,繼續嚼繼續咽。不論魏太后說什麼,他就是一門心思的吃飯,動作從容而優雅。
最後,魏太后不得不死心,自己安慰自己,我跟個啞巴較什麼勁啊。
鳳景乾卻是得讚一聲,真是好定力!
8、家宴
明湛在慈寧宮吃完飯,便回了石榴院看著下人們搬家。
鳳景乾給他安排的地段兒很不錯,東鄰是三皇子鳳明祥,西鄰是四皇子鳳明瑞。
明湛的箱籠實在是多,院裡擺放不下,還堵了大門口兒。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皇子們中午也得回院裡吃飯午休,三皇子鳳明祥為人和氣,先自我介紹,“你是鎮南王叔家的堂弟吧,我是你三哥,你人手夠不夠,要不要我差些人過來幫你忙。”
明湛對鳳明祥行了一禮,拉過範維,指指鳳明祥,又指指自己的喉嚨,範維施一禮,溫聲道,“見過三皇子。這是我家四爺,上明下湛。以後我們就住石榴院了,還得請三皇子您多關照。”
“應該的,不必跟我客氣。”鳳明祥笑。
範維笑道,“跟著四爺來的都是近身伺候的丫環們,力軟身弱,若是方便,三皇子借幾個粗使奴才幫著把這些箱籠抬到屋兒裡去吧。好讓婢子們收拾整理。”
鳳明祥自然樂意幫忙,邀請道,“這院兒裡亂糟糟的,四弟不如來我院兒裡歇一歇,待他們收拾好了,四弟再過來。”
明湛便順水推舟的去了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