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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止都止不住。
明淇也明白這個道理,她正嫌這小子囉嗦,冷笑道,“娘兒們一般的囉嗦,竟還是個哭包。”看一眼明湛,“這就是你用的人?”
楊濯一邊揉鼻子一邊擦眼睛,“是撞到鼻子才流淚,沒事兒,郡主不必擔心小臣。”還勸明淇,“郡主,你別跟小臣生氣,氣大傷肝。”
明湛忍住笑,說道,“阿濯,我知道了,一會兒我會勸姐姐去休息的。姐姐剛回來,有些事急著處理。既然阿濯已經見過姐姐了,我要離開王府一段時日,姐姐的健康就交拜託你了。”
在楊濯心裡,明湛已是一等一的大善人,聞言正色道,“我本就是大夫,這是份內之事。殿下放心,我會每日過去給郡主請脈,一定讓郡主平平安安的。”
明淇沒理會楊濯,倒是對明湛道,“這小子雖囉嗦,不過他既然學醫,那就應該是師從柳大夫,你不如帶了他去帝都,有這麼個人,我與母親也好放心。咱們府裡多少大夫沒有,也不缺他一個。”
“此去帝都,哪怕帶上千軍萬馬也不頂用的,我心裡有數。”
楊濯聽他們在說政事,他對這些向來不懂,便告退了,趕著去醫館開門。
明湛先帶明淇到書房將印鑑公文對交,再就如今雲貴的軍政、臣子的形勢大概說了一遍。
明淇以往便是養在鳳景南身邊,鳳景南批公文時她跟著伺候筆墨,待大些就往軍中跑……說來鳳景南也是一奇人,當初最器重明禮時,也沒這般對待過,也不知道安的什麼心。
是以,明淇對這些真不陌生,明湛略一說,她一點便通,毫不費力。
倒是明湛去帝都,將政事託於明淇,一干大臣果真不樂意。
柳大人道,“帝都有公文至,如今又有王爺安危不明,殿下秉臣之忠、子之孝,理當前往帝都。只是殿下親往,府中還有三公子在,公事託三公子便可,郡主乃貴女,何必讓郡主為這些瑣事傷神。”
柳大人是鳳景南指給明湛的先生,最重尊卑、最講規矩。在他心裡,明淇雖是王爺愛女,身份尊貴,卻有一點不好,牝雞司晨。一個女兒家,不想著大婚生子、伺候公婆,卻是舞馬弄棒,掌了兵馬。當初鳳景南寵愛女兒,一意為之,諸人勸了半天無果,也只得看的明淇逍遙。
明淇遠去掌軍,很有一批人盼著她出個差錯,趕緊灰頭土臉的回來是正經,哪知明淇一去便紮了根。一干子老臣捉不住她的把柄,對她更加忌憚三分。柳大人在朝中多年,也不是聾子瞎子,因知道明淇的本事,沒好說的太過難聽,給彼此留了些臉面。
如今眼瞅著世子掌權,怎麼倒把郡主叫了回來。這女人若是爭起權來,更能要人命。滿殿大臣,哪怕範文周也覺著,與其讓明淇郡主掌政,還不如把三公子抬上來。
雖說明廉有些粗,有他們一幫臣子輔佐,撐到明湛回昆明是不成問題的。明淇一回來,可別請神容易送神難。
曹大人就沒柳大人那般客氣了,直接道,“如今三姑娘、四姑娘都嫁了人,郡主出身最為尊貴,殿下身為殿下同胞兄弟,也該為郡主操持終身大事。”意思是,求您老趕緊嫁人吧。
甭管底下人如何嚷嚷,明淇臉上沒有半分動容,一雙眼睛,冰雕雪凝,倒叫人瞧不出深淺。
明湛抬了抬手,臣子們便都安靜了,嘆一口氣,明湛方道,“如今的情勢,大家都知道。父王至今沒信兒,我這心裡每日如同油煎火燒一般。”
“三哥一樣為人子,何嘗不是如此。帝都的訊息向來比我們這裡快,大哥、二哥已在帝都,我與三哥過去,兄弟之間也有個幫襯。”明湛道,“姐姐雖是女流,不過自古巾幗不讓鬚眉,姐姐自幼隨侍父王身側,各位大人想來也不陌生。前朝有端肅長公主輔政之典,就是在我朝武帝襁